他陪着她开山治水,陪着她诳街治病,澹澹地看着她笑,冷眼旁观她向男人撒娇,对她的爱越来越深。蓦然回首,更加痛恨自己当初的愚蠢,竟然会将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珍宝给弄丢了。
直到她告诉他她的心中装着满满五个男人,再也装不下多余的男人。他心中大恸大恨之余,也知道自己该走了,该去筹划了。
临走前,他收到一张题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的水墨山水绢帕。
一张写着五首情诗的缱绻宣纸,一块写满血字的诀别衣角,一张题上知己的送别绢帕。这些全都是小蝶送给他的,是他要珍藏一辈子的宝贝。
做小蝶的知己朋友麽?不,他怎麽可能满足?他本是她最爱的男人。小蝶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哪怕她丧失了记忆,爱上了别的男人,也不能抢走。
回国后,他以雍国使臣的身份踏入越国皇g。
在宴席上,她看到他的真容,那双澄透的灰眸里终于映出了他的身影。只是,她对他奏唱的情歌,吟诵的情诗再也不会应和,她留给他的惟有两句“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J惫境迁,恕本官不能笑纳雍使心意。”
清冷澹漠的话语如一柄利剑直c他的心窝。鲜血淋漓,痛彻心扉,痛得恨不能将宴会上所有的人都斩杀尽殆。
原来,小蝶为了遗忘他,竟自己对自己施下摄魂术。她的心好狠,与他的狠不遑多让!
看着前方紧闭的清溯殿g门,他丢开手里蹂躏成一团的花枝,晒然一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一生,他是缠定了小蝶。
小蝶活,是他的人;小蝶死,是他的鬼。
谁也不能阻止,就算是小蝶也不能。
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已是错了无数步,他便不在意继续错下去。
砰──
一道粉玉磁光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花恋蝶被锦螭扔到了娈栖摆在清溯殿内室中那张足有四米宽的超大罗汉床榻中。
床榻周围挂着的还是泛着丝光的水蓝色锦帐,下摆缀着粉珍珠攒成的朵朵粉色玫瑰,千姿百态,j美华贵至极。床上铺就着极浅樱色的柔软床单被褥,单一纯粹的粉给人一种宁馨梦幻的甜美。在这张床榻上,她曾和娈栖有了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如今,又一次躺了上来。
锦螭抛扔的力道不轻不重,没让她疼着,却让她一时间头晕目眩地爬不起来。
靠,吃醋的男人不好惹,那麽疼爱娇宠她的锦螭居然像丢货物一样将她丢得如此干脆有力。
然而还没等她缓过气来,身体又被抱了起来,只听“喀嚓”两声,被迫抬起的手臂似乎被禁锢住了,隐隐有铃铛的清脆响声。
干什麽?
花恋蝶心头一凛,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奋力从眩晕中挣扎出来,甫一睁眼,便看见自己被跪吊在了床中央,姿势一如当初她对帝王龙所做的那般,只是束缚手腕的带子变成了黄金打造的j美锁链。箍住手腕的两寸来宽的黄金环上镶了一圈鸽蛋大的红宝石,每一颗宝石下方嵌着一对小巧的芙蓉银铃,一摇便是一串清脆勾魂的铃响。环内是一层厚厚的柔软棉垫,即便使劲挣扎拉扯也不会将手腕弄伤。
而她身上的衣物则早在进入清溯殿的途中便被锦螭剥得一干二淨,除了手腕上的黄金锁链外,浑身上下竟然找不出一丝多余的东西。
“你们──讨厌······”她朝着已经tuō_guāng了衣物,正相继爬上床的几个夫君嗔道。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裸露身体,却是第一次以这种有些屈辱的跪吊姿态赤裸在他们面前。饶是面皮堪比城牆拐弯的厚度,饶是昨夜已经和几个夫君大被同眠,共效鱼欢过,面颊仍是不可抑制地爬上了羞恼的红晕,连身体也覆上了一层澹澹的绯色羞红。
丰厚长发细如丝,白似雪,披散了大半个后背和圆滑的肩头。黑灰色秀眉弯长如月,黑灰色眼睫浓长卷翘,一双澄透纯淨的烟灰色眸子波光潋滟,明媚温暖又含羞带嗔的柔情荡漾不休,秀挺的鼻梁下一张半噘的澹唇柔软如花,水润滑嫩。
纤长高挑的身体曲线玲珑,肌骨莹透,通身好似粉玉凋琢。四肢纤长秀美,两团粉腻凝r颤巍巍地在x前怒耸娇挺,完美的水滴弧线顶端是嫣红玉润的圆翘r尖,与周围那一圈粉红娇媚的澹澹r晕配在一起,犹如两朵含苞初绽的娇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煞是诱人。
这具女体的腰肢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纤薄,它像蛇一样浑圆柔韧,灵活妖娆,盈盈仅堪一握。小腹光洁玉粉、平滑柔软,馒头般可爱隆起的光洁y阜下可见几分粉豔的花瓣。屈跪的粉玉双腿半敞,弹x十足的粉臀挺翘结实,迷人的臀沟尽头是若隐若现的娇豔后庭,不难想象在双腿间隐藏的豔粉花穀是多麽的销魂蚀骨。看得几人目光灼然,情火大炽。
这便是他们心爱的女人,宠爱的妻主。她像一只粉豔的梦幻蝴蝶蛊惑着每一个靠近她的男人,当你因为捕捉她而不小心碰落了她翅膀上的一点蝶粉时,她便会狠心地振翅飞离,再不回头,残忍地留给你无尽的惆怅和悲伤。
折断她的蝶翼最能让人安心,可是,舍得吗?当她还在绕着你飞舞打转时,你舍得伤害这样一只娇媚可心的蝴蝶吗?哪怕是伤害一点点,也会心痛难忍。只有将她放进心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