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之後提,因为对直向思考的郝红来说,这样等於是指控郝红有可能搞砸了什麽重要的程式。
他气她,气她害郝红担心了。
因此,他不给予她任何假象,乾脆一举打破她的幻想,在他心里占一席位的幻想。她太焦躁了……即使她的焦躁源自他的阴谋,舜柔害怕得知他的下一步棋,害怕自己这枚棋子在他精心策划的角力中即将登场,这样,她宁愿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牺牲掉,这样对她会仁慈一点。
对他孩子的妈,比较公平一点。
真的可以忽视一切吗?说不闻不问不奢求就必定是要做到的吗?他怎麽可以这残忍……她本意并非伤害郝红,他应该知道的,不是吗?上一刻,将她自回忆的恐怖深渊中救出,下一刻,又把她打入地狱……
他照顾、保护亲人,那她呢?
她是否太天真了?以为爱是容易施舍给予的。她是否太沉溺在他伪装的温柔之中?以为自己或者有一天能得到他的正视。他的计划很顺利,他的猎物只是在垂死挣扎,他是否满足了?
她很无能,无能到不足以拯救自己的心,只要他还对她假以辞色,即使一切是虚构的,也只能甘之如贻。因为,将来她还可以欺骗自己,她得到过。
爱让人变得卑微,她体会到了。
待续
《恶魔的吻别》 第九话
第九话 迫不得已
他还未原谅她。
舜柔把公文夹压在胸前,渴望这动作或多或少能抚平她的悲哀,他应该明白她没有伤害郝红的意思,那为什麽他还不肯原谅她?不闻不问……不闻不问的除了她,还有他。她奢求太多了吗?
「两个月了,舜柔姐,你不要再跟哥冷战好不好?」在深蓝色房车里,郝红笑著向舜柔撒娇。
郝红以为郝天渊没有回家两个月,是因为她跟他冷战了……两个月了,他真的有心的话,不会把她扔在别墅里不闻不问,还是因为她再没有利用价值了?舜柔不希望他再有藉口生气,只好听郝红说,拿著公文夹去找他。
是郝红要她来找他的,这下他没理由生气吧?舜柔气闷地想,她真讨厌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卑微地爱著他?为什麽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战战兢兢,就怕他会因此厌倦她?
「宝宝愈来愈大了,哥也是的,怎麽可以冷落你啊?」郝红自顾自地数落著。
「不要紧,可能他很忙吧。」舜柔说,直觉抚上肚皮,接近五个月了,家庭医师每星期也来替她检查,孩子很健康,也会在她子宫里动了,但这些郝天渊也不知道。也许该说,他不想知道,不会探问。
「那我们去找他吧!」郝红兴致勃勃的,又伸展一下双手,说:
「很久没出来了,宝宝也要呼吸一下外头的空气喔!」
「也对。」舜柔想起她真的很久没踏出郝家别墅范围半步了,连饭菜和生活用品都是佣人出外打点的,只除了上一次陪郝红跟著洛尔斯出任务,她几乎忘了外头的世界长成什麽样子了。
舜柔看出窗外,外墙影射著灿灿金光的高楼幢幢掠过,三两辆车子缓慢地驶过,她真的很久没出门了……孩子还未出生,没办法看看窗外的景色,她笑了笑,瞥见郝红一脸的期待,也感染到好心情了。
也许,出门找郝天渊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慢著!
不安的感觉拂过心间,舜柔栗然,转头盯著淡黄色的驾驶座椅背,一瞬也不瞬的,像是要确定些什麽。
「舜柔姐?」郝红轻唤。
「没事。」舜柔回她一记笑容,眼光凝在那椅背上,思绪自动飘回出门前。
她记得用早餐的时候,郝红忽然发现了沙发上有个公文夹,应该是属於郝天渊的,然後郝红眼珠一溜,佻皮地对她说:
「应该是哥遗下的,舜柔姐,不如我们把它拿去哥的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急用的……」她也有点担心。
「可能啊!我们去吧!」郝红边说边把公文夹往她身前推,又道:
「可以趁机结束你们的冷战。」
「我们没有……」她苦笑说,冷战也算不上,他们这样冷冷淡淡才属正常吧。可是郝红像是没听见似的,一股脑儿地吩咐司机备车,司机也听命的到车房发动车子。
整个过程没有阻挠,佣人也没打算通知郝天渊,她们出门很顺利。但是,就是太顺利了……郝家别墅的佣人及司机只是普通人,郝天渊也没另请保镖,难道他不担心吗?
艾尔特的格杀令是不会收回的,而除非见著她的尸体,否则这是不会终止的。
纵然他不关心自己,也没可能会放任最疼的妹妹和一个有性命危险、随时随地会被追杀的女人一起吧?
他怎会没想到这一点?
郝天渊心思慎密,对亲人更是保护至极,怎会这麽容易让她们出门?待在郝家别墅,也许他还有什麽保安措施,但出门的话,就等於是危机四伏。艾尔特的杀手若能杀死格杀令的目标,就会得到jeh的重用,因此她绝对是杀手觊觎多时的人物,郝红在她身边,只会遭池鱼之殃。
当初她假装背叛艾尔特,是为了伺机杀死郝天渊,领著他的尸体向jeh交代,因此jeh杀令应是权宜之计。
「舜柔姐,到了。」郝红走出车外,对她说。
舜柔也走出房车,直觉地往上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