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手连同那把匕首自己搁了自己喉管处,“爷信你。”
“那好吧,我会小心点。”娇娘也不纠结了,自己给自己打气道:“不就是刮胡子吗,很简单,一会儿便让大爷再变回那个翩翩美公子。”
“好。”凤移花望着娇娘眼睛,扬唇微笑。
做什么事儿都是第一步难,当娇娘轻轻刮下一小撮时,便逐渐放开了手脚,还笑道:“虽然大爷留起胡子来也是别有一番成熟魅力,但我还是喜欢大爷脸上干干净净,留胡子话,还是等十年之后吧。”
“好,那就十年之后再留胡子。”凤眸一眨不眨望着娇娘。
看久了娇娘便不好意思了,声音轻如柳絮,娇糯缱绻,“大爷看什么,不准看了,别看了,会影响我,若是割伤了你脸怎么办。”
娇娘突然想起什么,凤移花喉咙处挥了挥,“这样姿势,若是我包藏祸心话,大爷可真是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呢。”
凤移花笑而不语,眼睛里倒映只有那张紧抿着唇,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他脸。
这样一张脸,怎能这样美好呢?彷佛怎样看都看不够似得。
忙活了一阵子,终是大功告成,娇娘把匕首一丢,撇开脸忙去推他头,“起来,我、我腿麻了。”真讨厌,究竟看什么呢。
凤移花顺势起身,反身便将人扑到了床上,紧紧拥着,俯首便吻。
“哎?”娇娘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个单音节,瞬息便被那又急又疼爱吻给堵住了嘴。
像即使人就怀里,也抱不够,爱不够,要不够。
“小心孩子。”当嘴巴终于自由,她赶忙用双手抵住他胸膛,说出了刚才没来得及说话。
凤移花把头埋入她胸口,用闷闷,听起来却愉悦声音道:“爷胡子以后便交给你了。”
“……”娇娘。
她忽然觉得,胡子什么太讨厌了。
不过,她弯唇一笑,刚才那样气氛着实不错呢。
85坐困愁城(三)
阴潮的天气,飘着的雨雾,迎风招展、袅娜款摆初抽芽的嫩黄柳条,靠在凤移花胸膛上的娇娘望着窗外的景色,嘴边的笑意就像定格了似得,始终不曾消失。
凤移花也含着浅笑,胳膊从她腋下伸出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清闲的抚弄她软滑微凸的小肚皮。
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冰珠晶莹剔透,散在本就结上了一层霜的青瓦上,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而当天气回暖,那细小圆溜溜的珠子便又会化成水,阳光一晒便什么都没有了,冰冻过的血珠,藏在床帐的夹层里,深夜,人睡熟了,屋里又烧着地龙,渐渐的就开始融化,一滴一滴的血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鬼气森森,你这吓人的法子着实不错。”
娇娘也不怕他知道,事实上她根本没打算瞒着他,“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大概主意,细节上还是落霞和银宝帮着描补完整的。你若问我为何猜测派去姜府抢掳我的背后主使是大奶奶,那我告诉你,从我来这里,我只挡了一个人的路,女人的嫉妒心和掌控欲一点也不输于男人,后来我入了侯府,一试她,她果真露馅,才有了我后来的报复,我不能让她觉得我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捏的包子,要不然,助长了她的威风,我的日子更会不好过。”
娇娘沉思一会儿说出自己的疑惑,“可我觉得她还没那么大的魄力,直接杀人放火。因为若她真的下了那样的命令,她心里应该有所准备才是,不可能我一吓唬她,她就微露了破绽,她之所以露破绽,该是因为结果也不是她所想的,她自己也意外,这才让我一试试了出来。”
“分析的不错,爷便说你是个不笨的。”凤移花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她的小肚皮,“可娇娘是否忘了什么?爷临走时记得说过一句话。”
娇娘心虚的垂头,咕哝道:“可我不能总躲在你背后。再说了,你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及时的出现在我身边。”
凤移花轻叹,歪着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
静默片刻,便听着有人敲门扬声禀报道:“大爷,大太太提前回来了,说是要您去一趟折桂堂。”
“是银宝。”娇娘坐了起来,和凤移花对视了一眼,穿鞋下床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月牙凳上。
凤移花依旧歪在床上,神情慵懒,“进来回话。”
银宝应了一声,推门而入,到了近前也不乱看,袖着手,垂着头道:“奴让金宝把杜妈妈吊在了折桂堂的门口,该是折桂堂留守的婆子飞速去了趟护国寺向大太太密报,这才提前回来了。”
“做的不错。”凤移花曲着腿,手指在膝盖上轻点了几下,便从床上下来,俯身穿靴道:“既然是嫡母的传唤,我这个做儿子的便不能怠慢,这便去瞧瞧。”语气颇为嘲讽。
娇娘心知,他这一去怕又是一场风波,便从屏风上拿下他玄色的披风给他穿上道:“我和你一起去,此事总归是因我而起。”
“也好,但事情的起因却不是你,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难不成,小偷偷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