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高,脚丫子刚好能浅浅的踩着水。把弄脏弄破了的衣服脱下放在岸边,身上披着一件干净的月白绸衣,看上去身形更加单薄。身上的伤口被拉扯到又溢出血珠,浮望不得不用布巾擦去旁边的血渍,然后敷上药。他身上最重的伤是胸前,一个巨大的创口。

垂着眼将之前仓促下包扎的伤口解开,割掉那伤口周围半掉不掉的皮肉,冲去伤口里的杂质,换上药裹好。这期间浮望一声都没哼,所以背对着他正在擦脖子的舒鱼完全不知道。等她洗了个快速的澡,那边坐在石头上的浮望已经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了身上大半的伤口,正在包扎手臂上一个逃跑途中被尖锐石子划开的伤口。

舒鱼眼睁睁看着boss用力压着伤口的动作,就好像那不是他的手臂,舒鱼看着都觉得疼,可boss他就好像感觉不到疼。难道是吃了什么麻醉的东西,才会没有痛觉似得?

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在浮望的睫毛上,那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水蒸气凝结成的水珠,眨眨眼那水珠就颤巍巍的落在他身上的白绸衣上,晕出一个水渍,隐约露出下面的肉色。

身上带着伤楚楚可怜(并没有),在月色下雾气中独坐水中央的小孩,真是干净空灵的得不可思议,诱人极了。舒鱼看傻眼了一瞬,在浮望看过来的那一刹那,一个激灵,默默在心中唱起中国少先队队歌。对,要对得起胸前飘扬的红领巾,做一个努力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好公民。

“舒鱼洗好了吗?那就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背部了。”浮望只披着一件衣服,其他没穿,所以露的不算少,基本上只遮住了胸膛和关键部位。但是再少,也没有二十一世纪夏天里那些妹子们少啊!不就是露大腿和手臂吗,她现在怎么就这么方呢!

舒鱼目不斜视的,给自己加了一件衣服,觉得安心了点,然后走到浮望背后,准备给他擦背。

浮望抬手把自己披在身后的银白头发拨到身前,披在右肩上,又把披着的衣服往下松了松,露出背部。

那片雪白的美背上有不少淤青和擦伤,舒鱼开始还被浮望那简简单单的撩头发松衣服的动作给煞的心脏狂跳,等看见这凄惨的背部,小心思立马没了,比直尺还要正直。

浮望侧头来看她,肩上一缕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落回了背部。他说:“背后都是些小伤,随便擦擦就行,不用怕我疼。”

不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她心疼,他好像是真的没有觉得这些是多么严重的伤,语气很平常。倒是突然看见舒鱼露出难过的表情,惊讶了一下,语气也有些迟疑,“怎么了?是…没看过这些伤口,害怕吗?”

“唔,是我大意了,你在原来的世界大概是没有看见这些伤口机会的,会吓到也很正常,不如你先在一旁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很快就弄好了。”浮望说着,又把落到腰下的衣服拉起来,还有心思笑,“舒鱼可要习惯,梦泽内技不如人受伤是很常见的一件事,以后说不定你也会受伤,到时候不敢看伤口怎么办呢。”

舒鱼抿唇,没接他带着笑意的话,又伸手把他那件单薄的绸衣拉下来,把黏在伤口上的头发拨回肩膀,自己拿着布凑上去小心的擦那些擦伤淤青旁边的血渍。

浮望半弯着腰,一只手拉着衣襟,一只手撑在大石上。他能感觉到背后一片伤口的火辣中,有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上面,还有那小心翼翼的动作。真是神奇,他从出生起,就没感受过这种轻柔疼惜的对待,但是现在促不及防就感受到了。

很舒服,背后的伤明明没有用药,但是随着那个人的手安抚,似乎也就不痛了。

舒鱼好不容易给浮望擦完了背,又看到他半截藏在衣服里的尾巴,柔顺的贴在石头上,尾巴尖放在水里,白色的毛毛在水里蓬松自在的晃啊晃。干净的白尾巴上也有灰土,还有血渍凝结着一片白毛。

舒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手感极好的尾巴,然后询问:“浮望,我给你洗洗尾巴吧?”

她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渴望,垂着头半眯着眼睛的浮望察觉了,眼睛弯起来,低声嗯了一声。

得到了浮望懒洋洋的回答,舒鱼开心了,把遮住尾巴的衣摆往上撩撩。其实她很想看看尾巴根的构造,可是她不敢。说好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她不能言而无信。

尾巴手感还是那么好,就是不能像上次那样可劲摸,万一哪里伤了蹭到伤口了怎么办。舒鱼认真的给手里的尾巴清理了毛毛,完了又没忍住偷偷瞄了没注意后面的浮望,然后意犹未尽的呼噜了几把。

尾巴真的好赞!呜呜好喜欢尾巴!

“我带了小梳子,给你梳梳尾巴好不好?”

就算没看到她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眼巴巴的。她这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浮望再次应声答应,脑子里慢腾腾的考虑着某些事。

从没有人这么仔细的打理他的尾巴,他自己不喜欢,一贯都是不在意的,所以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尾巴比自己想的还要敏感。

上次因为答应把尾巴借给舒鱼“玩”,导致他差点失态,浮望就决定下次绝不会轻易做这种事。但现在,大概是心态不一样了,倒想和她多亲近一些。

用梳子梳尾巴特别舒适,浮望撑着脑袋被舒鱼折腾的昏昏欲睡。他身上带伤本就疲惫,险些就这么又睡过去,可是偶尔被戳中敏感的地方,又一个激灵清醒一些。这么来来回回的,实在是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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