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来却有种青衫落拓的疏狂自在,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就连她看过的那本原著里,也从未描写过浮望还有这一面。原著里他不是温柔善良的表象,就是疯狂狠辣的黑化,一面让人倾心,一面让人恐惧。

他说他过去常去夜市喝酒,语气说不出的自在,可舒鱼看着他喝酒的模样,隐隐觉得他从前一定十分的孤独。倚在那抬腕斟酒,微微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再将偶尔带着水汽的狭长眼睛掠过她,竟然有种让她透不过气的感觉。

有点潇洒不羁,有点肆意fēng_liú,但这些都禁不过那始终没有变过的含情双眼。舒鱼至今都觉得奇异,浮望怎么会爱上她呢?这样一个人,就算在文中,他对女主所谓的爱也是囚禁和伤害,更不要说对任何人有任何的慈悲之心,那些温柔和善良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可现在,他对她的爱是如此真实而热烈,他和陷入热恋的每一个人一样,喜欢和她亲昵,时常想要亲近她,对她怎样好都还觉得不够,也会感到不安还会嫉妒。如果这样都是虚假,那她就认了,谁叫她爱这个男人呢,不管他爱她是真是假,她都愿意去相信那是真的,并且努力回报给他同等的爱意。

她想保护他,帮助他,让他不再孤独不再伤心。也许这个念头早在她还在现代,看到那本小说的时候,就存在了。所以她来到这里,才会挣扎着犹豫着,最后任由他变成了自己重要的爱人。

舒鱼有些怔然的看着浮望在水边游回来的锦鲤脑袋上端酒品尝,薄唇带着淡淡水光,黑衣墨发融在一起,手腕和脸颊又泛着莹白。很好看,世上再没有比他还好的人了。舒鱼着魔了一般,轻轻依过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骤然遭袭,浮望手里的动作一顿,杯子里的酒洒了一半出来。滴在荷叶上滚成一颗圆润的水珠,滴溜溜的滑到了水中溅起一小朵水花。

浮望躺倒在荷叶上,黑发铺陈衣襟散开,露出锁骨和小半胸膛。舒鱼坐在他身上,微红着脸去亲他。这么久了,她还是生涩的很,明明是她在主动,却连眼睛都不好意思睁开,睫毛不住颤抖。

浮望微微启唇,任她在自己唇内摸索,他躺在那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看着舒鱼,眼里的光令人心醉。舒鱼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会儿,就把脸埋在了浮望的胸膛上,浮望伸手搂住她,两人躺在那静静相拥。

“小鱼,怎么了?突然这么热情?”过了好一会儿,浮望一个转身将舒鱼压在身下,手指轻抚了一下她脸上的胭脂色。

舒鱼抬手包住他的手,眼里有些担忧,“你是不是不高兴?是我做了什么没法让你安心吗?”她总是感觉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好。

没有得到回答,舒鱼就一直拉着他的手。浮望慢慢散去身上的力气,覆在舒鱼身上,轻声呢喃:“我时常感到恐惧,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小鱼,该怎么办?”

脆弱,是一个舒鱼从未想过会在浮望身上用到的词,从他们见的第一面起,他不管是平时还是伤重时,就算是半妖化特地做出楚楚可怜样子的时候,他也像一株能经历风雨的大树,绝不会被击倒。稳重可靠,睿智多谋,能学善思,果断坚韧,这是浮望给舒鱼一直以来的印象。

他是浮望啊,是boss啊,他什么都不怕的,怎么会有什么能让他害怕呢?可他亲口说,他感到恐惧,是因为她。是她把浮望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他为什么会感到恐惧,他为什么说会伤害到她?舒鱼清楚的知道他对自己的保护,所以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伤害到她?

这些疑问舒鱼没有说出口,她主动伸手抱紧了浮望,只用最坚定的语气说:“我能保护好自己,就算是你,也绝不会伤到我。”

浮望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放心,反倒微微苦笑了下,手掌贴着她的脸颊轻声追问:“若是有朝一日,我伤了你,也不会怪我?”

“不会怪你。”小鱼只想着让他心情好一些,不要露出这种让她看着心疼的表情,自然是满口的应承。

“若是我强迫你做了你不想做的事情,若是我做了你并不认同的事情,你依然不会抛下我,离开我?”

舒鱼觉得浮望的眼神好像细密的网,轻言慢语之间带着蛊惑的味道,偏又藏了几分少见至极的脆弱,满怀期冀的寻求着她的肯定,让她根本兴不起拒绝的念头。

看着舒鱼眼里的心疼和认真,浮望眼底的黑沉稍稍淡去了些许。他扶着舒鱼起身,端起旁边放着的一排酒杯的其中一杯,一饮而尽,耳后唇贴着唇哺喂给舒鱼,“小鱼,陪我醉一场可好?”

浮望自衬入魔之后,时刻自省警惕,对舒鱼的感情未变,并没有像他先前猜测的那样遗忘感情,反倒爱意日渐加深,他心中一切的欲.望都被无限放大,同时出现的是疯狂的独占欲,想占有她的一切,不希望她想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和事。永不满足的贪念好像让他的心口开了一个大洞,日日叫嚣。

浮望不知晓他要如何做,他只下意识觉得一旦放任自己那些逐渐生出的恶念,那么总有一日会将舒鱼推得远离自己,所以他克制自己和从前看上去一样,但总归是有改变的,他还能这样克制自己多久?

他并不怕那些似乎不怀好意的狐族们,不怕可能会遇到的任何危险,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空有野心手段却无法拥有匹配能力的半妖,但凡有人想取他性命毁他重要之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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