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离上官梦大婚之日已是不到五日了。此时此刻,内没有一丝的喜庆之色,相反竟是多了一抹愁云惨淡之况。藩国公主如期而至,带来了不少礼物,那日太皇太后亲自到门等候,其隆重自是不用多说,而赫连琰却始终未曾出来相劝,但却无济于事,皇上执意不见。藩国公主子甚烈,知晓后即刻要返回,幸好被刘公公拦截住,暂时以太皇太后名义压了下来,稳住了形势。
这日,天色稍暖了些,我和武裘便在书斋内整理书籍,因放置太过久矣,遂整个书斋泛起了一股潮湿气息。我和武裘两人便找来了一些小太监帮衬着,将所有书搬到了院中,逐一打开晒晒。孰料,在清点过程中,却是发现少了一本书,且正是琰立国当下最是盛行的打油诗集。
武裘见状,走上前来,大人,要不奴才去趟集市,再买来一本
我蘧其了眉头,摇了下,将守丧剩下的书籍交与他,径自整理了下衣衫,你留下继续清点,我出去一趟,这本书丢了倒是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想要留个时代记载。
是武裘点头道。
我准备了下,带好了银两,便叫了一名小太监与我坐着马车出了。
此时的集市上热闹异常,摊贩们叫卖声不绝入耳,其换了之色,难以言表,比皇中的尔虞我诈之生活强上太多。我一面掀着帘子看着,一面不禁感慨。其,若是没有三爷的牵挂,只怕现下让我离开琰立国,我即刻会应允。
哎,停下我赶紧地叫道。
随着哟一声,我跳了下马车,三步并两步地赶到了一家铺子前,提起了一本书,问道,老板,这本书多少银子
那老板径自打量了我一番,笑了笑,我看姑娘识书之人,不瞒姑娘说,这书现下朝廷正打禁呢,整个京师之地,再没有第二家有卖这本书的了,且只剩下这一本。
我一听此言,登时明白了老板言下之意,不禁摇头笑了下,您就开个价吧。
五十两他左右瞄了瞄人,比划了下手势,小声喊道。
五十两我诧声道,这明摆着是在趁火打劫吗不过十日的功夫儿,那本书买时不过才五两银子,现下却翻了十倍。
似是看我有些犹豫之色,那老板赶紧地添油加醋说道,姑娘可是想好了,过了这家儿就没这店儿,这书,你不卖,亦是有人要的。
我眉头拧起,思前想后,不管如何,定是要买下来,毕竟钱乃身外之物,比起那历史记载实是不能以价格定论,何轻何重,我还是晓得的。我点了下头,好,我要了。说完,即刻欲从袖子中掏出银子来。
哎猛然间从我右侧探出了一只手臂,拦截在我和老板的中央。
我寻声望去,谁曾想,却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长相儒雅的男子,其身材颀长,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的风度,只是似是有点面熟
那
男子对我笑道,姑娘若是诚心要这本书,我将我的那本给与你,正巧着了,我才刚刚看完,本想是丢掉,孰料却看到有人欲买。
喂,你是谁啊那老板拍了下桌面,火冒三丈,不要这般不懂规矩
男子瞪了一眼他,嘴角闪过了一抹嘲讽,不懂规矩之人是您吧,按照这里的行规,其中一条便是不许乱抬高价格,相信老板起初签下那售书一协议时,该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才是。
你你是老板一听,登时变了脸色,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男子,赶紧地谄笑道,是小的不识泰山,不知道白大公子亲自驾临,实是愧疚,愧疚
白大公子白家书铺莫非我顿时幡然醒悟,原他就是那太皇太后极力向我推荐之人白世仁。且说他世家是书香门第,但追到上代,却占尽了一半的商人,为了沿袭传统,又能发扬家业,遂,便开了这白家书铺。将市场上所有书摊全部垄断,皆是以白家为首,不敢随意贸然进犯,在书商中,亦是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之地位。
白世仁面无表情地扭过了身子,冷瞪了一眼那老板,最终看向我,笑道,姑娘若是喜欢,我叫人将书免费赠予你。
那老板亦是个见风使舵之人,一听此话,赶紧地拿起了那本书,塞与了我手上,既是白公子皆这番话了,姑娘就收下吧。呵呵,刚是我不对,姑娘大人有大量,还请多多担待。
我不禁感到了一抹好笑,望着那老板的急转之势,又是看着眼前明明昨日还是我心头烦乱之人,眼下却是成为了相帮我之人,果真是令人感慨天下还是太小了
似是看我没有吱声,白世仁疑惑地问道,姑娘是不喜欢
我急忙摇头,不是这样,而是奴家对公子的感谢之情实是难以言表。说着,我从怀中掏出了荷包,虽说您雅量,但是免费一说,奴家亦是不好意相收,遂,多少还是要拿些银子。
白世仁笑着忙退却到,姑娘太过客气,乍一看姑娘,我便是晓得是有缘之人,纵然你给了那五十两银子,我亦是会追与你,亲自相还。正所谓书友难觅现下像姑娘这般识书之人,实是少矣。
我讶异地抬起了头,实是想不到他竟是这般爽朗之人,心中对他的好感不禁又是多了一抹。
呃姑娘若是诚心感谢,不如给在下一个机会,能否陪在下到茶楼饮上一杯白世仁才一说完此话,白皙的肤色稍显得红润了一些。
站在对面的我,不禁感到嗤笑不已,坦言之,若是一名男子仅是第一面相见便是对女子相邀,只怕不是登徒子,亦是有别心,然,白世仁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