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有点发软的靠在马背上,在滑下去的瞬间被烛台切接住了。
「看来我得更强才行。」虽然虚脱但是黎依还是扯开一个笑,「不然没办法配的上你们的攻击啊。」现在感觉以她的程度要支援还有点勉强。
抱着黎依的烛台切吁了口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看她差点掉下马背他差点没吓死,刚刚陷入僵局他都没这么紧张。
但在那次战斗后,关于新的组合技似乎又陷入了僵局而回到了原点。本想趁着演练的时候看能不能更加熟练,却怎么样都无法重现。
她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自己身上,所以这阵子就像陷入了无限回圈的困扰中,导致黎依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开始咬唇,虽然被纠正了几次但她没办法控制。
磕磕绊绊的被自家刀剑拉着下了演练台,因为她本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神游太虚,连跟对手致意都是烛台切去做的。
直到她已经进了本丸,一头撞上披着白色披风的山姥切国广为止。
「啊!抱歉抱歉……」她正想退开,结果对方退得比她还快还远,好像她是什么碰不得的东西似的——其实黎依想说「细菌」这个词,但这是拿来形容自己的还是算了吧。
「……主殿。」最后从被披风遮掩之后吐出个低沉的男声。
「怎么是你在这迎接?山伏呢?」实际上她现在的近侍是山伏国广才对。
「他去后山修行了。」感觉眼前的白色披风下散发出的气息更加的阴郁了点,「仿制品果然不行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黎依正想摆手澄清,却发现一件更惊悚的事——她的另一只手正被鹤丸紧紧牵着。
「……」她瞪着身旁的鹤丸,这什么情形解释一下?
鹤丸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从演练台上下来的时候。」他就在想她什么时候会发现,没想到居然都走回本丸了才发现也够迟钝的。
就在黎依跟鹤丸正在说话的时候,山姥切就已经走得连背影都不见了,她想叫住他都来不及。
这时才发现玄关只剩她跟鹤丸,其他的队友都不见人影。
「他们早就进去了,是我在后面陪你慢慢走。」
早在演练台上烛台切负责去跟对方致意的时候,他就抢先一步拉着黎依下了演练场,等到烛台切归队时他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黎依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一度他们俩牵手的画面还受到审神者们的关注——没人在演练场这么高调的手牵手。
她稍稍用力想抽回手,但鹤丸似乎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说过要你保持戒心吧?」鹤丸凑近了些说,「这样可不行哪。」那姿态就如同在逗弄小动物一样。
鹤丸的手掌与烛台切相比并不算厚实,骨节明显手指瘦长,甚至称得上有些纤细,但毋庸置疑还是双属于男人的手,隔着薄薄的手套都能感受他手掌的温度与力道。
——为什么她要拿烛台切跟鹤丸比?突然意识到这点的黎依有点心塞。
他看着黎依像是联想到什么而皱起眉头,牵着她的手力道加重了些,满意的看她再度回神。
鹤丸低下头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金眸像是带着洞悉的光芒。
「……在拿我跟烛台切比较吗?」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惊天之语。
黎依瞬间被吓的差点瞳孔放大直接归天了,她屏息着不敢看鹤丸的脸,直盯着他胸前那鹤纹的装饰,像是要把那只鹤给看活了一样。
那种藏在内心最隐密的想法被看透的感觉简直就像没穿衣服裸/奔啊!她内心的小人在狂风暴雨中咆啸。
她觉得她修炼多年的面摊都快要崩了。
他不得不承认黎依的面摊功夫修练到家,实际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若不是他们此刻正牵着手他恐怕就这样被骗过去了。
明明已步入蝉鸣盛夏,可黎依的手却如同十月深秋的那般冰凉。
「你在紧张什么?」鹤丸淡淡地问。
她反复尝试启唇了几次却找不出该说什么,该说她没有拿他跟烛台切比较?还是承认她就是比较了?这不管说了哪个感觉都一样糟糕啊……一个是欲盖弥彰另一个算破罐破摔?但她现在不想摔啊!谁知道摔了会发生什么事。
「主殿、鹤丸殿。」大门突然被打开,她据说去后山修行的近侍山伏国广回来了。
这时鹤丸并没有用力,黎依趁机抽回了手,并且立刻拉开三人宽的距离。
你回来了太是时候了!山伏!她霎时有立刻跪地皈依佛门的冲动。
「后山对于修行十分有帮助!喀喀喀喀喀!」
「现在有个新的任务给你,快去开导你的兄弟山姥切吧。」他的仿制品症状又发作了,刚刚她没来得及拦下现在不知道躲去哪个角落了。
然后她吩咐完就快速直奔书房而去,用机动堪比长谷部的速度完全不敢回头。
黎依抵着书房关上的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寿命好像被吓到减短不少。
「主殿为何叹气?」
书房还有其他刀在——她的那口气还没松完马上又提起来了。
长曾祢站在书架前似乎正在挑书,看到黎依飞快的进来又快速的关门,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自从浦岛来了后,蜂须贺对他这个赝品大哥总算不那么紧迫盯人,与小弟团聚这件事让正经八百的他都飘起了花,长曾祢开始多了些单独行动的机会,在以前蜂须贺盯他盯得很紧,一副他是危险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