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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大马路，很有气势的别克君越就失去了作用；进了小巷，遇着几个相识的大娘，蹩进小区，和下

棋的老头打了声招呼，律师就开始表演“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之后，是长明的声控灯……

现在，又是破棉花塞门缝的旧式防盗门。

屋里的格局还不错，只是地处冷山（楼角），又面北背南，显得有阴又冷。

“进来啊。”

“喂？嗯……好的，今天五点之前，让阿柯去应聘方经理的商务助理。”律师用右手拈着手机，左手从鞋架里抽出一双棉面有绒软拖，放在李笑白面前，“还有什么情况？……嗯，好的。再见。”

“你一直这么忙吗？”感到有些被忽略的李笑白仰在沙发上，翘着腿，就像平面模特一样，漠不关心地看过来。

律师微笑，像西部牛仔插枪一样，把手机别进腰间，“我是无奈的手机动物。”

洗过手，又接了个电话，一边发短信，一边走进内屋，看看保持平面模特姿态的某只——

“洗澡水在烧，你先躺一会儿，听到‘滴’声就可以去洗澡了。”

“你要去哪？”

眼睁睁看着律师去门口换鞋，李笑白意外地多话起来。

“买菜——给你煮饭，免得你觉得我忽略你。”满眼的谑笑，温柔挂满嘴角。

“我和你一起。”

“也好。”

“你想吃什么？”

面对土豆山柿子海，律师很自然地问着他的尾巴——

双手插兜，表情懒散，心里紧张的李笑白。

“唔……”某只一脸认真地考虑起蔬菜与猪肉的问题来，一时间竟把刚刚的担忧都忘记了。

李笑白这个时候看起来格外可爱——稚气初脱的脸，攥紧律师的手，自得其乐地偏头沉思的样子——就好像一切的不幸都没发生过，他只是平凡的自己，在和自己信任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你先买菜，我去打个电话，买瓶酱油。”

李笑白有点舍不得地松了手。

是啊，他可承认过自己是职业骗子呢，所以，早晚会放手的吧……即使这样你都要相信他，这只能说明你的信任将要用尽，于是拼命想抓住这所剩无几的少许。可是……这样盲目，不是会更快失去所有信任吗？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他——只要他一天不放手，我就要保护他一天。

“要黄瓜儿？顶花儿带刺儿的！新鲜着呢！”

这样的吴音软语呵，好闲适。

李笑白买了二斤“闲适”的黄瓜，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想吃的很多，就是没想要吃黄瓜。

低着头一转身，正看见一张太妹的脸：文眉，文唇，刺猬头；左“f”右“4”的耳钉，韩款外套，布袋裤。

“吁——”一个反面人物出场时必打的口哨，“怎么，小帅哥，买菜啊？”

看看对方夹着软“中华”的右手——此时，正按在自己左边的货架上。至于左手，很自然地作了个街舞式的敬礼动作，之后，很自然地扣在了右边的货架上。腿呢，多动症似的抖着。

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恶心”。

“葛卯陪阿姐出去撒子儿（现在陪姐去逛逛），呼——噗”满吸了一口烟，悉数喷在李笑白那精致却愈加冰冷的脸上，“呒？阿姐请你耍子儿（玩）。”

无视太妹迷离而讨好的眼神，李笑白只是奇怪：一个没有攻击力的女孩怎么也敢来挑衅。

“林姐，这样好像……”

“lr，阿姐是宠你们，可你们也要学着懂点事。”

林太妹语气霎时变硬，lr太妹立即被一旁冲出的膀大腰圆的假哥哥们拖走。

背后的菜贩子也不吆喝了，——似乎躲得远了。

“……对，回小勐阿，……全部带回去，……我再联系你，再见。”

林太妹眼光复杂地回头，看见律师右手提着一袋子白鸡翅根，抓着一瓶子酱油；左手很酷地合起旧式翻盖手机，西部牛仔似的插回腰间。

两人对视了一下，律师露出一个很专业的虚伪微笑。

“呦嗬，江美人儿，——真是巧咯，今朝一歇歇就夜快边还在外儿撒子儿（今天快傍晚了还在外边逛）……”

“呵，林阿妹不也在外儿耍子儿（林妹妹不也在外面玩呢吗），——葛个伢儿毒头，你们莫地见怪（这小孩不好相处，你别见怪）。”

说着就要把李笑白从林太妹怀里拉出来。

林太妹极不甘心，又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撤掉了李笑白周身包围圈——两条胳膊

这个“简”律师，还是“江”律师，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镇得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太妹？

看看菜贩子们的反应，这个太妹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狩猎”了，并且，似乎没有人管——这里的**呢？难道这个太妹有背景？

咦？原来他的嘴唇是紫色的，怎么先前都没注意到……

没容李笑白多想，律师就拉着他去买萝卜青菜了。

“饭吃过勒特？（吃过饭了？）”

回家的一路上，听到最多就是这句话——这也算是中国特色吧，打招呼问“你吃了吗？”，相当于英国

人见面谈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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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201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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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饭u

团长威武

3

律师一边打电话，一边一脸从容地寒暄着，应付着这些令李笑白厌烦的琐碎客套。

“水烧好了，你先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