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礼哭得更加厉害,但一时乱成一团,也没人安慰他。
下人赶紧拿上来了一个翡翠鼻烟壶,放到南丞毅的鼻子下面晃了两圈, 南丞毅这才没像陶氏一样晕过去,但脸色依旧难看得紧。
“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大闹灵堂。”
殊曼华勾着嘴角,“南老板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厉害,谁大闹灵堂了? 我不过是来吊唁旧友,又送了南风_个小物件,说来大闹灵堂的是您的妾室 还有庶子吧!事实不就是他们看上了我送给南风的小物件才闹了这么一出? 南老板,我听说人死后灵魂会在家里停留一段时间,说不定您的亡妻这会就 在您身边看着呢,您要怎么处置这对大闹灵堂的奴才?万一处置得不满意, 今晚也许会故人入梦!”
南丞毅被殊曼华说得脊背发寒,还真感觉身边阴恻恻的,也顾不得发火 ,直接叫下人把陶氏给拖出去,但南礼还是抱着出去。
殊曼华微微仰头,垂眸冷笑。
而这时候南丞毅才看到殊曼华手上系着明黄色丝带,顿时瞪大了眼睛。 之前他跟账上说好随了多少钱的帛金系什么丝带,当时账房先生还问,如果 是价值连城难以估计的宝贝用什么颜色。他还嘲笑说没有随帛金会随这么贵 重的东西,估计都是银子、银票,但后来还是说定用明黄色的丝带,他真没 想到有人能系上。
一时间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南丞毅堆着满脸的笑容看向殊曼华,“公 子瞧着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殊曼华正在帮小南风擦眼泪,听到南丞毅的话才直起身,搂着小南风的 肩膀靠向自己,“在下殷华,是尊夫人的好友。说来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 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是尊夫人到京都进货,偶然相识。”
南丞毅眼神_闪,“原来殷公子是京都人,不知道家里做什么生意?”
“不是做生意的,俗物缠身,可没有南老板这般轻松自在。”
殊曼华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却更引人遐想。
南丞毅之前听他随口说了句“府上”,那想来该是家底丰厚。这年头能 赚到钱的,除了做生意就是当官的。这官有分朝内朝外。能在京都当官的都 是内官,真正的有钱有权。之前听人说,在京都,随便扔个东西,说不准就 能砸到个高官重臣,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所多得是王侯将相。
看这殷华气度十分不凡,衣着虽然简单,但布料却是上等,花纹精致考 究,不是一般人能穿的。绝对非富即贵!蒋云丽那个贱人,明明知道他自己 想把生意做到京都去,却苦于没有门路,她认识这样的人物,却从来不介绍 给自己认识!当真可恨至极!
不过不要紧,这人既然来了,那自己就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殷公子过奖了,我们做生意的,看着是随意不少,实际上也有不少限 制。云丽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就总想把生意做到京都去,但奈何没有门路! 殷公子是云丽旧友,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京都里的水深,我们这等没关 系没背景的,若想要进去,那就得砸钱,还不知道要砸进去多少。生意还没 做起来,这身价先折进去一半。当然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也不是想坏了 规矩或者舍不得出钱,只是惦记着这些钱是我和云丽这些年来一分一分攒下 的,就多有不舍。”
殊曼华觉得自己现在虽然只是一缕神识但还是要吐了! _个人怎么能恶 心到这种程度?做着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却能表现出至死不渝的深情面孔 ,她就不怕精神错乱吗?
“那真是奇了怪了,当初我还邀请云丽姐到京都去做生意,区区不才, 帮不上大忙,打开个门路到不是大问题。可是云丽姐说不想到京都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