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背着几十斤装备,徒手攀爬一百多层的高楼,没有任何安全措施速度还必须要快,这真是想想都脚软的任务,却又是必须要去执行的任务。△↗
没有人退出,这让胡忧很是骄傲。这是他的兵,都是好兵。
“少帅,要我不带几个人先上,等放下保险绳你们再上。”队中最能爬的壁虎提议道。他出生在山区,据说还没学会走路就先学会爬树,什么悬崖峭壁,什么天险绝地,就没有他不敢去的。在他看来,爬上这一百多层的大厦不是问题,最关键的是不能让胡忧出事,那是拿多少士兵的命都换不回来的。
“没时间了,我们上!”
战斗已经打到天台,那是退无可退之局,秦明和他的士兵随时都可能崩溃,救不了他们,这次的冒险就没有任何意义,而能不能救到他们的最关键因素就是时间。
时间不等人呀。
所有不是必须的东西都已经扔掉,可武器加上弹药依然有近二十斤,这在平地不算什么,要往上攀爬,那绝对是极大的障碍。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壁虎有意无意的跟在胡忧的身边,他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但胡忧发生危险,就算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必定保证胡忧的安全。
“用不着那么紧张,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胡忧似乎看出了壁虎的心思,淡然的笑道。
开头的十层并不算很难爬,因为相对高度不是很高,风也不大,从三十层开始,就连胡忧都不敢大意了。从这样的高度掉下去可是必死。连小说都只敢写掉下山不死,没谁敢写掉下楼而不死的,山崖有树,这大厦外可是什么都没有。
风太大了。连眼睛都吹得睁不开。因为事先完全没有预计会有这样的行动,攀爬装备是一点都没有的,能用的除了手脚就只剩下智慧,而智慧在这样的环境能发挥出的作用相对的有限。
已经过六十层了,杨国光感觉前后左右有群看不见的精灵在拉扯着他,每向上一步都异常的难道。汗水已经湿透了军服,双手像灌了铅,真想就这么放手,去做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
不敢往下看,杨国光的目光只能往上。远远的他看到了胡忧。胡忧的速度远比杨国光快,从杨国光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小黑。
那应该快接近一百层了吧。不知道那里的风大不大。
壁虎越往上越是佩服胡忧,这是打从心里的敬佩。一直以来壁虎都认为他是整个军团中最能爬高的人,现在他终于知道那不过是他的自我幻想。他想要照顾胡忧,可胡忧哪里需要他照顾。他能已经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胡忧越爬越高,距离越拉越远。
突然,壁虎明悟到一个道理:成功不是必然的,一定是无数付出的积累。胡忧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他比别人付出更多。
最后一颗子弹已经打光了。楼顶一片沉默。支持到现在,没人敢说他们不努力了吧,可努力的结果是什么?
难道是死吗,这一开始就准定了的结局!
“你们是好样的。都是我秦明的兵!”秦明很少笑,更是不会哭。此时他的眼睛却红红的。
有这样的兵真好,可惜已经要结束了。
“谁还有手雷?”秦明问道。敌人的进攻打到现在,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伤亡。这些人要落到他们的手中,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生不如死。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付出巨大伤亡最后得到的只有十几具尸体更憋屈,秦明准备把这样的憋屈给对手。
让他们欲哭无泪。
“我还有一个。本准备留来给自己用的。”小个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话间不时有血从他的嘴里涌出。他的伤很重,想来援军到不到他都是必死。
“好东西得大伙分享,你一个人用可不行,拿过来,我给大伙分分。”秦明难得说笑话,居然还真能逗笑。
“将军,我要大份的。”老北方嘟嘟哝哝道。老北方是这里身材最高大的,打起仗来不要命。他的肚子上缠着块用衣服扯的绷带,绷带下面是他的肠子。在之先的白刃战中,他的肚子被滑了一刀,沧耪饣崞剖峭系降厣狭恕
在肚子上看一刀疼不疼?
如果只看老北方怕是很多人要误认为不疼,老北方就没叫过疼,敌人上来他照样端着机枪扫,再不行就大刀片子上。跟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半点伤的样子。
“又不是吃的,给你点就不错了。”秦明没好气的瞪眼道。
真舍不得这些兵呀。
这一张张脸几天前还是那么的陌生,现在已经是血肉相连,手雷都炸不开。
这一仗打得很苦,死的不算,活着的无一不是重伤,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依然无数次打退林河人的进攻,用老百姓的话说:早杀够本了。
秦明手中的手雷如那夜空中的火把,重伤的士兵如飞蛾般向他靠拢。没有哭泣,没有悲伤,人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
楼梯间再次传来声音,小心翼翼的,迈着胆怯的脚步。遇上这种不要命的对手,谁能不怕。
“来了。”秦明的手握住拉环。算上刺杀林子卿中的枪,他的身上有九颗子弹,要不是身体素质好怕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士兵本能的向秦明靠了靠,也不知道是想要保护秦明还是怕分不到手雷的爆炸,不都和大伙一起去走那黄泉路。
“弟兄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秦明拉开了手雷的保险,两秒钟后,他将和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