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唐川究竟会不会出现,所以大家都很紧张。

半个小时过去,暮宫里还是没传来任何回音。

小小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虽然我对总署这几年的办事效率也很不感冒,但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啊……

吃地沟油长大的孩子:是啊,唐川不是军人么?军人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不能逃避的吧!

夏天到了好热啊:难道不是他没办法做出反应?

蚊子爵士:又看到有人在阴谋论了,我表示无语。没反应就是没反应呗,唐川又不是什么圣人,来个绑匪随便指名就让他出来扛雷,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难道我现在跑我们家楼上去自杀,也能让他来看我吗?

埃瓦伦:你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唐川有他的职责所在,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出来做回应吧。就算是谁谁谁把他扣住了,这个时候总不能继续扣着吧?

……

黑色的少女心: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拜托你们动点脑子好么?绑匪几句话就让你们吵成这样,唐川一个帝国军人却在这里被你们妄自揣测,整个警`察系统的无能需要让唐川一个人来背锅么?事情搞成现在这样被绑匪牵着鼻子走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啊?能不能有点帝国人应该有的格调?!

正义的大兔子:就是!

……

窗外风声雨声,唐川自不动如山。

西里克拔下最后一根针,放回药箱里,说道:“我只能暂时缓解你的各种排斥反应,舒缓你的大脑神经,但这终归不是什么治本的方法,最后还是得靠手术。”

“我知道。”

“你不能在外面硬撑太久,万一要动手,最好速战速决。”西里克仍然不放心地嘱咐着。

“放心吧。”唐川帅气地摆摆手,利落地转身,扣上军帽压下头上一缕翘起的呆毛,身姿修长,步伐矫健。

从他居住的房间到暮宫大门,步行大约十分钟的路。贺兰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麦中响起,两人默契地交换着意见,每一步看似轻松写意,实则都像是棋盘上慎重的落子。

“不如将计就计。”

“这是个好办法。”

另一边,一直仔细留意着事件发展的宋年却不禁再次皱眉,网上的风向有些不对。虽然唐川没有在第一时间露面,这难免让人产生什么道德上的指责以及阴谋论,但是唐川素来风评不错,评论不该倒得像现在这样快。

这样对唐川来说太不利了,可网络,却恰恰是唐川的优势所在——这很矛盾。除非,唐川有意为之。

先抑后扬?

宋年正揣摩着,唐川就忽然出现在暮宫门前。

两侧卫兵恭敬地给他开门,唐川身后还跟着贺兰拨给他的警卫员,这待遇,直接打破了他是被囚禁在暮宫的这种谣言。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唐川的身体不好。

眉宇间萦绕着一股病色的苍白,让这个帅气俊朗的年轻人带上了一丝孱弱的美。这种感觉在镜头下被无限放大,就更明显了。

“很抱歉,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唐川大方得体地在镜头前鞠躬,“对于发生在埃里克署长身上的事情,我感到十分的愤怒。这种行为极端的无耻、下作且已经触犯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线!身为帝国军人,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责无旁贷。”

病弱的军人,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仍旧掷地有声。他的眼神无所畏惧,光明磊落地看着镜头前的每一个人。

然而宋年觉得,他刚才用的那些形容词,无耻、下作,诸如此类,肯定是在借机骂他。他眯起眼,倒也没有觉得不愉快,因为这又能怎么样呢?

你唐川还是出来了。

只要你暴露在阳光下,我就一定可以把你拖入最深的黑暗里。

宋年的眸中不禁闪过一丝阴戾,然而就在这时,唐川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却教他愣了一下——“在此之前,我希望能请一个人过来,我需要他的帮助。”

说着,唐川拿出一张照片,大大方方地展示在镜头里。那是宋年的照片,大头照,每个毛孔都拍得无比清晰。

宋年霍然站起来,沉着脸看着实况转播的画面。是啊,他用这种方法把唐川逼出来,唐川完全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把他给逼出来啊!而此时此刻,面对着无数关于“这个人是谁”的各种疑问,唐川却又故作神秘,坚决不予透露。

可是,这反而会勾起大家无穷无尽的好奇!

事情坏了。

唐川随手一记四两拨千斤,彻底打乱了宋年的计划。他在狄恩手里秘密蛰伏那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一步登天,所以他必须为狄恩立下足够大的功劳,事情必须办得漂亮,他的最终登场,也必须精彩。

可是唐川毁了宋年精心准备的最后一步,在他还没有完成前面几步的时候,最后的那扇门就被踹了个破洞!

就教人怎么能不恨得牙痒痒。

但是很快,宋年就又冷静了下来,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绝不能再最后关头失去方寸。事已至此,必须跟唐川硬碰硬了。

于是,二十分钟之后,还没等大家对照片上的男人来个背景大起底,宋年就自己出现了。他先让人再次发出了绑匪的信函,预告了约见唐川的地点,然后再主动现身。

打西边来了个宋年,打东边来了个唐川,两人相约在废弃仓库——一个很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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