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对于南宫凛所提的建议,竟是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很快,就有千娇百媚的侍女上前将他们领去了各自的房间。然而,如今却没有人有闲情去欣赏她们清丽的姿容了。所有人的心思都悬在尸人真相这件事上,今夜,注定无眠。

月色沉沉,微弱的光亮透过树梢的缝隙中投射下来,落下斑驳的光影。穿堂而来的风吹得落叶簌簌而下,掩盖了那几不可闻地脚步声。

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徐睿所在的房间,无色无味的药粉抛散在空气中,负责守卫的人员不稍片刻便晕倒在了地上。他无声无息地接近了房间,接着又吹入了一些药粉,静静等了几息,他这才推门进入。

房梁上方,宁书尧隐在阴影中,莫长歌就在他的身后,两人的身躯挨得极近。后者能闻到对方身上清淡的草药香,一瞬间他又想到了之前面前这人趴在他的怀里,因为中毒而气息不稳的模样。

他一直觉得对方的存在于他而言是一个谜团,仿佛是上天恰好知道了他的喜好,特地将对方送到了他的面前。每一点每一处都恰好符合他的心意,让他欢喜得不得了。可是,那段关于江流影的空白记忆,却总是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感。

他没有再想下去了,而是转而看向下方那个正在逐步走进的人。

那人走进房间,看着晕倒在地的徐掌门和其他几名弟子,这才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靠近徐睿的床榻,掏出了一枚药丸,正欲往对方嘴里塞去时,幽幽的烛火却忽然亮了起来。

那人瞳孔一缩,扯过衣襟蒙住半张脸,接着从袖中抽出短刃,就是想夺门而逃。

宁书尧灵巧地从房梁上跃下来,轻而易举地除去那人手里的武器,接着几个回合间将人制服于地。

南宫凛紧跟着跳下来,他边说着:“让我看看,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边扯下了那人的衣襟。

“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当看到那人的面容后,南宫凛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有些意外地说道。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还满脸担忧独子的徐睿生父。

徐掌门被抓了个现行,倒也不慌乱。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他反而显得非常坦然。这一点,让宁书尧微微挑了挑眉。

“徐掌门白日才演了一出痛失爱子,伤心欲绝的模样。怎么,这会就原形毕露来杀人灭口了?”南宫凛有些玩味地说道。

“要杀便杀,总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徐掌门脸色变了变,最终脖子一横,如此说道。在扭头的瞬间,他看见了一旁站着的莫长歌。瞳孔蓦然放大,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虽然那表情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南宫凛捕捉到了。

“这可由不得你。”南宫凛收起方才那副有些玩味的嘴脸,他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药瓶,拧开后,白日里那只硕大的母虫正扭曲着身体,歪歪斜斜地往外爬出来。

眼见那母虫越来越近,徐掌门的心底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心脏处忽然像被针刺了一样,他痛的脸色扭曲地蹲下来。

“你……做了什么?”

“哎呀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这么粗暴的事情呢。”南宫凛笑着收起了母虫,反问道:“当初给你种下虫蛊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什、什么……?”

“有人给你的身体种下了子蛊,一旦母虫靠近,它就会召唤心脏处的子虫。等到子虫全都爬出来,你就会变成尸人。”宁书尧将他的穴道封了,接着仍旧用那副平淡的语气说道。

“不!这不可能!”徐掌门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显然为他种下子蛊的人没有告诉他这一点。

那幅模样落在宁书尧眼底,没来由地便让他有些心烦。他的眼神一凛,就连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冷意,他说道:“有因必有果,这是你自己种下的果。”

“你好歹是堂堂一派掌门,没必要露出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啊。”南宫凛笑着插刀:“刚才生死不惧的骨气,不会就此轻而易举地丢弃了吧?”

徐掌门被气的满脸涨红,他咬着牙问道:“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给你下蛊的人,在哪里?”宁书尧问道。

沉默了许久,徐掌门终于开口说道:“他向来居无定所,我也不清楚他具体在哪里。不过……每个月的十五,他肯定会去皇宫见殷贵妃。”

说到这里时,他偷偷的神情。

后者却微微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有些出神。

“哦。”听了这个回答,南宫凛哦了一声,接着便没有下文了。

宁书尧依旧端着那幅“生人勿进”的姿态,没有半分想要理会他的意思。

徐掌门等了半天,发现没有人有接话的意思,终于拉下老脸问了:“我都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了,你能不能……”

“嗯?难道你指望我给你解药然后给你松绑接着完好无损地放你回去吗?”南宫凛一脸莫名所以地看着徐掌门。

徐掌门顿时怒从心起,差点一口血咳出来,他咬牙切齿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这个嘛~自然是要问问其余的受害掌门了。”南宫凛拍了拍他的掌门,笑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道:“毕竟我好歹是武林盟主啊,说了要给大家一个交待就要给大家一个交待的嘛。”

“你!”徐掌门彻底被对方的无赖行径给气到了,可偏偏还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直把一张脸气的通红。

南宫凛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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