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那跟秦正卿看他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他以秦正卿的情绪作为喜欢的标准的话。
“谢谢。”洛灵修也伸出手，跟秦绍逸握了一下，但想收回来的时候，却遭到一股异样的阻力。
秦绍逸略带羞涩的表情丝毫不变，“灵修你真好。”他微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也许在别人看起来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只有秦绍逸知道，这么些年来，为了有朝一日把渴望的那个男人彻底压在身下，他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哪怕是以致死率太高而禁止民间学习的某些格斗术，他都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渠道学过，而现在，他只是想给眼前人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
可惜那点力气洛灵修根本没什么察觉，他稍微用点力把手抽出来，芮林还在等他，他礼貌地点点头：“再见。”
然后走了。
那句“不好意思我看到小修太激动了有没有弄疼你”被噎在秦绍逸喉间，憋得他差点没涨红脸。
边上的小员工惊讶地叹到：“副总，你这么喜欢灵修哥啊？脸都红了诶。哈哈哈，幸亏灵修哥是我们自己公司哒，以后能天天看。”
秦绍逸收回手，十指交叠地捂住胸口，温声道：“嗯，是啊，真高兴天天都能见。”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温柔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洛灵修见到芮林，还没说话，芮林已经站起来，推了推眼镜，“这次的节目，是我考虑不周，那种深山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太多，我高估了节目组的安全性。”
“不会，谢谢你。”洛灵修相信芮林肯定充分考虑过他的安全问题，何况另外那些大明星也不是傻子。
这次会出意外，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把灵兽带到了营地，否则的话，那灵兽独自在山中招来雷云，雨势也波及不到节目组这边。
何况不参加《丛林游戏》，他也发现不了十万大山的浓郁灵气。
芮林不是个会不停后悔瞻前顾后的性格，见洛灵修确实没有因此受到惊吓或者对他产生不信任的意思，他也就点点头。
“下次我会准备得更充分一点。”他说着，敲了几下电脑键盘，“因为你是这次参与节目中资历最浅的，为免节目组那边可能出现的某种倾向性，母带和播出时的剪辑版我们会尽量把关。”
他说得虽然隐晦，但洛灵修倒是很容易明白，所谓的某种倾向性，其实就跟当初郁向明让他去参加那个用小明星做消遣的综艺节目情况差不多。
炒话题嘛，总要有主角才能吵得起来。
芮林笑了笑，“不过前期宣传你的形象非常好，这种可能性不会太大，宓晓绿和林沂等人既然已经为你发声，就不会再出现与你有矛盾什么的新闻……你好像心情很好？”
他记得洛灵修分明并不爱笑的，也不是故作严肃，似乎性格本身就是比较淡漠的样子。
但这次去参加生存节目回来的洛灵修却与之前有点微妙的不同，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一些。
如果用叶准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更像个人了——虽然这话听上去有点像骂人。
“你知道秦绍逸吧。”洛灵修没回答，却忽然说。
芮林有点意外，洛灵修并不是个喜欢打探这些事情的人，公司上层的斗争，虽然直接影响到底下人，底下人却并没有插手的能力。
别说是艺人，就是经纪人，也并没有太多自由和权利。
“秦总的堂弟，刚刚留美归来，现在到盛世当副总，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经纪人可很清楚洛灵修是秦总裁的人，莫非洛灵修想参与内斗倒戈？
洛灵修点头，“嗯，有兴趣。”
“我劝你还是跟着秦总，好好演戏，别想别的。”
这话本来轮不到他来说，芮林是个明哲保身的，用不着把洛灵修和秦正卿的关系点出来。
不过大概出于爱才的心理，他并不希望洛灵修把重点放到这上面去。
如果洛灵修有了足够的资历和人望，到时哪怕盛世出了事，他也不会随之倒掉，有的是娱乐公司会要他，他甚至可以跟之前的女明星祝诗双一样，自己成立工作室。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洛灵修本身的影响力上，现在的他虽然已经开始红，但仅仅一部电视剧、一部可能不会上映的电影小配角和一个生存节目，还远远不够。
洛灵修看了芮林一眼，意识到他大概误会了，他对秦绍逸的兴趣，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那天决定暂时放开十万大山的灵气跟秦正卿先回来，就是因为听到了他在打的电话，这个秦绍逸，对秦正卿是个麻烦。
秦正卿助他良多，他为秦正卿解决一点小麻烦也是应该的，更何况……
虽然心魔已被灭去，但那时心魔所造的幻境，这两天却常有来入梦的现象。
如果不是坚定当时心魔已被彻底杀灭，洛灵修可能会怀疑自己现在还在幻象里。
只是当他在举剑时说出那句“我的情，不是幻象”的时候，洛灵修很清醒，他自己选的路，从来不后悔。
就像当日使出陨日焚城诀，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选择了秦正卿，他也不觉得不满意。
“我知道的，你放心。”洛灵修对芮林说，芮林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没有多说什么，转开话题说：“你休息两天，那个手表的广告要开始拍了。”
“嗯。”
秦正卿虽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