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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孩却没有那么的想法,在二十几名男女亲兵的护卫下,如同一群快乐的小鸟一般飞出了府门。在门口的广场上,有人准备好了车马在那里等候。
“你们看,是骑马还是坐车?”
小华梅颇有点挑衅意味的询问着福松丸和施郎。
施郎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他出门的时候父亲施大宣就交代过他,这一次出门纯属是陪太子读书,切不可以出风头,要和郑森处好关系,和李家的人也要拉拉交情。
他看了看那三十余匹毛皮油亮,身高腿长的战马,不由得食指大动,虽然是海上讨生活,但是对于战马,他也是颇为喜欢,只可惜一直没有见到过真正的骏马。只能说是勉强掌握了骑术而已。
而福松丸则更是脸色有些发白,乘船他不怕,但是,这骑马就。。。。。。
“大公子,要不咱们还是坐车?您在海上颠簸了数日,身体不方便骑马。”郑森的亲兵很是恰当的为他找了一个借口。
“不!”郑森看见一旁的李华梅已经在两名女亲兵的侍候下翻身上了一匹桃花马,通体雪白的马身上,斑斑点点的红毛,如同绽开的桃花一般艳丽。骑上马的华梅,四下里望望,颇有几分顾盼生威的样子。
“我是郑家的长子,我不能输给李家的女儿!拉马来!”
两名亲兵战战兢兢的在马群中仔细的挑选了一匹看上去颇为温顺的马,扶着福松丸上了马。那边施郎也在自己的两名亲兵帮助下选好了马匹,翻身上马。
甫一上马,施郎便有一阵打算嘬唇长啸,跃马扬鞭驰骋一番的冲动。
“先说好了!别慌,阿爹早就有军令,城中除了传递紧急军情、灾情之外,不得驰突,违者杖责,严重者枷号示众,特别恶劣者斩首。所以。咱们还是慢慢的以马代步去码头吧!”
李华梅此刻方才说出这话。眉梢眼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色,这一局,她先声夺人,赢了!
在亲兵们谨慎的拉着乘马。一行人向城外的码头前进。施郎作为三个人中年纪稍长些的大孩子。用与华梅和福松丸这两个二代们不同的眼光和角度审视、观察着眼前这座城市。
出来了府门行不多远。便是进入了昔日的内城,今天的居住区和商业区。店铺林立商业繁荣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在施郎的眼睛里,令他感到有些新鲜的额,却是街头的景致和人。
每个店铺门口、摊位旁边,都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从马上望去里面都是些垃圾,又是灰尘杂物之类,也有的是食物残渣。店铺门口的伙计们不时的在招呼客人之余,拿起扫帚将自家门前的灰土打算一下,用簸箕将垃圾倒进木桶之中。街上不时也有车马辘辘驶过,那些拉车的马儿后面,都有一个硕大的麻布袋子,从里面发散出一阵腥臊,想来是马匹的粪便。
街头不时有身着上身黑色下面红色的人提着黑红相间的短棍,带着几个同样装束的人手执长枪短刀,腰间悬挂着绳索在街道上走过。见这支队伍过来,便自觉闪到一旁,吆喝着行人车马摊位注意安全,不要被马匹撞到。
远处的人群中如同一枚小石子投入水中,溅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聚集了一个小小的人群,那群人立刻就像闻到了血腥味道的鲨鱼一般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
带队的人很不客气的用手中黑红相间的短棍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巡官大人,这几个家伙随地吐痰,这位老丈制止他们,结果他们不但不听劝,还张口骂人,打算打人!”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的回答。
那巡官乜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这几个被众人围在当中的汉子,有脚上穿着木屐的倭人,有福建口音的,还有两个居然是金发碧眼的佛郎机人,这是什么组合?!
管他的呢!老子是代表将军府在这里执法!
“依据将军府的卫生管理条例,你们几个,在公共场所随地吐痰,辱骂他人,二者并罚应该处以八棍或者八鞭子!说,自己选,打算挨棍子还是鞭子?!”
那几个人施郎看着有些眼熟,应该是郑家舰队中的人。
同南中军一样,郑家军中一样是人种族裔混杂,要不是因为守汉穿越的原因,郑芝龙的军队里连南岛语族都有。
那几个家伙来不及反抗,便被人熟练的仿佛苍鹰搏兔一般,按到在地,剥去了中衣准备行刑。
“福松丸殿下!福松丸殿下!”
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几个倭人猛然间看到了郑森一行,立刻像溺水的人见到了一根漂浮的木头一样,“请殿下开恩!免了这样的折辱!”
“将军说过!你的一口痰中,有着亿万个可以致人疾病、死命的生命,所以,凡是在公共场所随地吐痰者,一律处以鞭刑或者军棍!这一点,连庙里的大和尚们都赞同。谁来说情都没有用!”那巡官趾高气扬的用短棍指着那几个倭人的鼻子训斥着。
“行刑!”
话音落处,用生牛皮编织而成的又粗又长的皮鞭夹杂着风声挥舞起来,在几具身体上绽开了一朵朵的血花。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在街道上空响起,随着皮鞭落在肌肉上发出的闷响,福松丸殿下的脸上也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自家的部下办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说不出口,郑森也懒得为他们求情。看他们被打完,郑森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丢人的东西!不好好的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