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夜半时分。
地牢中,许博渊在楼琉衣面前放下一只铁笼,掀开罩布,里头一只白狐,除了尾巴只有一条,长得与楼琉衣竟然分毫不差。
楼琉衣面露惊讶,“世子这是何意?”
许博渊淡淡道:“楼贵妃,你真的想死吗?”
楼琉衣一怔,只听许博渊又道:“你若想死,就当我没来过;但你若想活,就只有眼下这一条路,它替你死,明天早晨我会带你离开皇宫。”
笼中的白狐低声哀嚎,楼琉衣怒道:“你当我们都似你们一般冷血么!我虽成妖,却也没有看着自己的族人为我赴死的道理!”
“为你赴死的族人还少吗?”许博渊居高临下,说出的话如一柄利剑扎入楼琉衣心口,“死在我手上的就有半百,你派它们来攻击我时,又可曾想过它们会有去无回?”
楼琉衣目光中闪过剧痛,“你不需要拿这种话来激我,你又能懂我们多少。”
“我为何要激你,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没有关系。”
“那你为何要救我?”楼琉衣眯起眼,“是山君的意思?”
许博渊点头,打开了笼子,退后两步,“你腹中怀着天家血脉,皇上不可能放你活着离开,你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