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之力的读书人关进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谁敢说现在外面的社会比监狱太平呢?当牢笼里的野售都跑出来吃人的时候,无力反抗者还是把自己关进笼子来的安全。读书人应该感谢党和政府提供了一个名为监狱的笼子,它至少比牛棚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爱怎么封怎么封,老子反正也这么着了,我把面具都撕了,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怕离开jj,不怕离开这个闯入了流氓的澡堂。不过我未免就会妥协,含沙射影,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太祖兵法深入人心,即便这样会没人看,也可疏解心郁,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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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程维确实是个抢手货。
同学会回来的当天晚上,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我们班里良莠不齐的雌性生物以相当可怕的频率对昔日的班长大人进行“闲聊”“叙旧”。
甚至还有个傻逼拨通之后嗲声嗲气叫道:“亲爱的,今天回家吃饭吗?”然后在程维满脸黑线的省略号中,这位姑娘傻呵呵地银铃般娇笑了半天,然后尖声尖气地说了句:“哎呀呀,不好意思,人家打错了哟。”
我相当不爽,程维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桑兰。”
我把手机亮给他看,恶狠狠地摁了来电拒接后,把手机“啪”地重重拍在了床头柜上:“程维你魅力真大!”
给我抹红花油按摩腰部的手停下了,程维看着趴在床上的我,低低笑了起来:“你为什么总是挂她们电话?嗯?”
“……”
“吃醋了?”
“滚!”我怒道,“你才吃醋了!”
程维笑了一会儿,低头将嘴唇贴在我肩胛骨处磨蹭着,过了片刻道:“……其实同学之间交流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是不是?”
“是啊!”我气势汹汹的,“是没什么!那你今天在ktv还……还……”
“还怎么?”
他似笑非笑地问。
我气噎于胸,瞪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脸都涨红了,过了好久才愤愤地扭过头,低声骂了句:“……流氓。”
声音不大,可程维听得清清楚楚,笑着俯身严严实实压住我赤裸的背部,亲吻沿着脊柱蔓延到了侧颈:“我承认我有时候是挺流氓的……”
“不过”他顿了顿,“让我后悔的是我以前都没学会怎么正大光明地耍流氓。你说,如果我高中那时候无耻一些,坦白一些,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更早地在一起了?”
“这样,我们相处的时间,也许就可以更久一点吧……”
他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骂了一句:“白痴,你想的倒挺美。”
他的脸埋在我后颈处,手搂过来抚摸着我的胸膛,整齐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咬我的耳坠:“小霖。”
“……干嘛。”我没好气地。
他叹息似的低声对我说:“怎么办,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呢?”
“以前是一个月一年不见面都还能忍受。现在只要一天看不到你,整个人都会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浑身上下不对劲。”
他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以前明明还没有那么喜欢你的。”
程维从前很少会主动表白自己的心境,但自从我被抓去做活体实验后,他就一直在尝试着把自己心里的话一点一点说给我听。
他的这股子认真劲就像个执著古板的老头子,好像要把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成末日前的最后一天来过。但有时会又觉得他稚嫩的像个孩子,总是词不达意青涩结巴,有些真心话说出口时甚至紧张地不敢看我。
他虽然是一只野兽,却愿意为了我努力地改变自己的习性。
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暖烘烘的,好像在胸前焐了个新冲的热水袋似的,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再介意他有些小孩子气任性的吃醋行为,我就不免显得太过小肚鸡肠了。
然而,正当我准备法外开恩与他尽去隔阂时,程维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这次我只瞥了一眼,额头上就青筋直暴。
班,班花。
“啪。”
还没等我行动,程维就非常自觉地起身,抓过手机,在我面前连眉头都不皱地完成了拆电板,取卡,丢手机等一系列潇洒至极的动作,全过程耗时不过五秒,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现在满意了?”他侧着脸朝我微笑的样子很温柔,浅褐色的眼睛里有一些让我所熟悉的宠溺味道,神情和当初半夜陪我溜出校门吃浇汤面时一模一样。
“小霖,我发现自己变得很喜欢吃醋了。”他抱我的时候,突然这样说,“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明明知道只是普通的同学爱,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把你圈在身边,不让你对别人笑……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因为你有毛病啊。”我白了他一眼。
他笑了起来,脸埋进我的颈窝:“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大大的包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背着你,其它人碰都不能碰。”
“如果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那该多好呢?”
“小霖,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
年假的最后一天,他带我去t城的江堤放烟火。外头下着晶莹细屑的微雪,纷纷扬扬从深蓝色的天空中飘落。
程维把车子停在堤边,从后备箱里提出几个塑料袋。
“来,给我一个。”我兴冲冲地绕过去抢过其中最大的那个袋子,像小孩子似的把礼花筒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