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
江洛玉见他懂自己心思,不由跟着勾起了唇角,目光却投向不远处御花园中的景象,神色略微有些恍惚,像是透过了眼前的什么东西,看到了以前没有看过的景色。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过是大婚后,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他就已经坐宫了。
虽说这不乏是那个人夜夜缠着自己不放,即使是被逼着在下好几次都不肯罢休,都只能说
是——好快。
若那个人此时知道的话,一定会像孩子一样高兴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却又觉得腹中再度开始隐隐作痛,眠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怡好看见回廊几步路的地方,南静飘在对这边招手,眠星就立刻扶着脸色又开始苍白的江洛玉跟了上
去。
一个时辰之后,酒宴告一段落,皇帝回了后宫歇息,内命妇就开始有序的按照品秩告辞离去,外命妇们也就跟随着出宫的夫主一同出去,不一会皇宫的大殿内剩余的内外命妇便不多了,南静飘轻手轻脚的溜进了一间不挂牌匾的小偏殿,正好看见里面的江洛玉眨了眨眼睛看向自己,仿佛精神了许多。
“内君在此休憩一会,看起来仿佛已经好多了,这静飘就放心了。对了,方才前朝那边传过信来,说慕容将军以及其他兵部众臣,今夜被陛下召见会有要事吩咐,可能要到深夜才能出宫,内君乃是命妇不能在皇宫中停留太久,宴会已然结束了,内君现下就可以离开。”
江洛玉闻言,捂在茶盏上的手指轻轻一动,含笑低身行礼道:“多谢殿下为静玉谋划。”南静飘看他低身行礼,忙伸手拦住了他,神色纯净摆手笑道:“不必谢本殿,你是本殿的表哥,本殿合该照顾表哥,你的侍从方才已经去熬药了,估计马上内君就能喝了药,之后也就会好些,回去本殿也就放心了。更何况内君是双子,我也是双子,知道双子调养不易,其余的事情就不必过多计较了。”
江洛玉见他此话出自真心,目光亮晶晶的没有一丝阴影,一时间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也就没有再道谢,怡好眠星在此刻端着药进来,江洛玉服下了药之后,就在他的搀扶下出了偏殿小门,朝着宫门外走去,只留下南静飘一个人目送着他远去后,眼底闪烁了一丝狡黠。
“内君,此时感觉如何?”
出了宫门口,江洛玉独自一人坐上马车,手指把玩着一截白玉如意笛,含笑缩着身子躺在车内,面容上没有痛楚之色,轻声道:“喝了药之后,已经好多了,只是仍旧有些腹痛,不大要紧,不过怕是要将养一段时日才行。”
眠星闻言,便起身进了马车内,跪坐着给江洛玉捶腿,低声道:“内君初嫁就坐宫,身体虚寒之状并没有好,只若是此次坐宫不成,怕是下次坐宫就会很难,对内君的身子也是大亏损,如今也只好慢慢养着,决不能受任何惊动颠簸。”
江洛玉听他话中有话,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了,明日我就给翰林院上折子,让陛下暂时免了我的官职,以待日后诞下子嗣养了身体,再重启叙用不就行了?
看来,自己还真和这朝堂无缘。在大泷的时候没有任何功名,又身负皇帝忌讳的权利,不得不放弃当官也就罢了,谁想到好不容易在大金考上文进士,虽然当了女双,毕竟进翰林院当了编修,可没有几日又坐宫,终归调养身子是大事,他还想活下去陪着那人一起——
罢了,此时不去便不去,总是有办法的。
眠星听到主子这样许诺,一下子松了口气,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度开口问道:“这样的话,内君的身体由属下日日在府内调养,属下也就放心了。对了,方才属下在府中时提前预备给内君的丸药,内君已吃了两粒,是否有效?身上难过消减了些?”
江洛玉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轻声笑道:“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心。”
眠星略带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却没多说些什么,只是轻声说道:“今日还要多谢那位皇双,若不是有他帮忙,内君就不能得休息了。”
江洛玉闻言,含笑点了点头,想起南静飘的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心底突然有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他摩挲了一下自己掌心中的如意笛,正准备闭目沉思的时候,却听见身畔的人开口问道。
“可内君,眠星有一事不解。为何今日您出事,却不让属下去告之公主她们呢?”
“我让你这么做,自是有原因的——白氏虽当年收留了母妃,对母妃又有亲人感情,却终究都是陛下手中棋子,而我和昭敏又何尝不是呢?白氏对母妃好,爱屋及乌到我身上,我心里是感激的,也更是因为这个,我更不能给他们在皇帝面前多添疑心和危险。”
话音未落,他稍微抬起头来,目光悠远的落在了一边车帘翻动间,露出不见底的深沉夜色里,声音里更见沉凝笃定。
“更何况,我毕竟在血缘上出身大金皇室,陛下又念着当初母妃几分旧情,才顺理成章的嫁给了昭敏,若是我太顾念白氏之情,和白氏走的太近,陛下不仅会觉得白氏和慕容氏有联合之虞,更会对我起了戒心,因此才故意疏远。”
帝王之术,重在平衡。
如今乌雅氏势大,皇帝以自己这个身份特殊的帝子为纽带,任由白氏和慕容氏结盟对抗乌雅氏,不过是一时的权衡之计,依他猜测若是一旦乌雅氏很快倒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