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彰显两人关系的亲密,全然未曾想到谢琤认识谁,何须向他报告。

叶嘤闻言,原本玩味的目光越发地莫测,抱着手臂,葱根一样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水嫩的下唇,突得笑了出来:“凤师弟这真是好大的醋味。”

那笑颜固然好看得紧,却一丝暖意也无,就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叶嘤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反正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正开心地笑过了。

凤齐知道自己失态,只好换个话题:“适才你们在聊什么呢?是出关的事么?”

“没什么。”抢在叶嘤开口之前,谢琤随意将话题带过。

叶嘤又看了凤齐一眼,最后开口:“我答应你,跟你们一起去昆仑。”

凤齐惊讶地看着谢琤。对方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和他不知道的人,达成他不知道的协议,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饶是凤齐,也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只是去昆仑而已,至于别的,我还没答应你。”叶嘤也不管两人如何想,留了这句话便起身上楼。

“阿琤…”凤齐只好看着谢琤,希望他能解释清楚。

“我有事请叶先生帮忙,而且叶先生对龙门荒漠地形熟悉,有他在,我们不必担心迷路。”谢琤回答得言简意赅,想说的都说了,凤齐想知道的他也一概没提,说完他便自顾自去了马厩,说是看看新买的骆驼。

凤齐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听着四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吵闹声,他却觉得有阵寒风冷到骨缝里,五月初夏,怎会如此冷。

谢琤明明还在身边,为何他依然有种被抛下的错觉?明明跟谷之岚说过,他不求谢琤的心,可是看到他对旁人温柔的时候,心中那股说不清的痛却始终不能消散。

他知道,这不过是嫉妒而已。

真难看。凤齐看着茶杯中倒映着的模糊脸庞,在心底对自己说了一句,然后将杯中茶饮尽。

这么难看的表情,他自己一点都不想看到,也决不能让谢琤看到。他只要,只要能在谢琤身边便满足了,这样想才对。麻木地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凤齐孤零零地坐着,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暗沉沉犹如死灰。

直到谢琤从后院回来,他才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第二天上路的时候,三人骑马的骑马,骑骆驼的骑骆驼,少言无语,气氛低压压的。

谢琤原想沙漠不适宜马匹长途行走,便将大白寄养在长安,可大白像是知道谢琤意思,咬着他的衣袍死活不肯跟他分开。他向来纵容大白,索性多买了一头骆驼,载着水和食物毯子等必须物品,自己仍旧还是骑马。

叶嘤不多话,跨坐在骆驼上,背倚着驼峰,眯着眼睛,长发护理得柔顺黑亮,在阳光下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若不是穿着男装,身形又颀长,任谁都会以为他是哪家的闺秀,偷偷地跑出来玩。

凤齐夜里有些没睡好,白天看起来倦得很,骑在他那匹火麒麟背上。他跟叶嘤不熟,叶嘤本是工圣的门下,万花谷大得很,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碰上一面。

后来叶嘤不知为何,突然转入杏林一脉,苦学医术,他才算认识了这个师兄。再后来叶嘤搬去了纯阳落雁峰,在江湖上也惹了一些风波,名声不是很好,凤齐虽然听闻过,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意外又见面了。

虽属同门,凤齐此刻并无半点相互交流行医心得的意愿,看叶嘤同样没有这个意思,早就眯着眼,不知是睡是醒。

谢琤像是知道叶嘤的冷漠少语,并不去烦他,反而让大白凑近火麒麟,自己与凤齐并着肩。

转头就能看到谢琤在自己旁边,凤齐心情好了不少。

按照叶嘤的估计,三人在天黑时分大约能够赶到龙门峡谷前的一个小镇上落脚,那之后就是真正进入沙漠地带,若是运气好,没有碰到沙尘等意外,中途在龙门客栈落个脚,再出发,大约七天左右便能到玉门关,出了玉门关便是昆仑地界。

这是最乐观的估计,若是碰到半路迷路或者风暴将人吹散等意外,就算埋骨大漠,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半路上有只信鸽直直地往叶嘤怀里钻,将他惊醒,他毫不顾忌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抽出信鸽腿上绑着的油布纸条,随便展开看了两眼。原本没将纸条放在心上的叶嘤看着看着突然从骆驼上坐起身,等看完之后又将纸条捏在手心,揉成碎屑,随手往风中一扔。

叶嘤坐的骆驼步伐慢,一直跟在两人身后,此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谢琤的背影,眼中有惊喜,也有讥讽,一时间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谢琤选的三头骆驼都不错,脚程颇快,天色刚暗下来,一行人就已经到达了龙门峡谷前的小镇。小镇虽小,却极为热闹,来来往往的商团总归要经过这里,甚至连西域商会也在此处专门设立了守卫。

三人在此备足了所需物资,又用过晚膳,各自回房休息。

入大漠前的最后一夜,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舒舒服服地洗一个澡,入了大漠,连喝的水都必须点滴珍惜,更别说有足够的水源洗脸擦澡了,若是死在了大漠,这便是人生中最后一次沐浴。

谢琤洗得很仔细,很干净,甚至特意将发髻拆开,将过肩的长发也洗了一遍。店家细心地在澡水中放了药包,里面置了些安神顺气的药材,有助于客人的睡眠。

谢琤泡得有些昏昏然,直想就这样睡过去。想起凤齐白天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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