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可是……”
“哟西，就是这么回事儿！在成为世界最强之前，黑桃海贼团可以稍作休息呢。”他停顿，“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强，强到能够带着你们在新世界自由穿梭，可是如今我发现我好想想的太天真了啊哈哈。”
“新世界，果然很棒啊。”虽然看不见，但是马尔科能够从青年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期待和跃跃欲试，“这艘船上，连一个队长都那么强，如果我一个一个的打败了他们，”那种野心，马尔科曾经见过，“到时候就可以保护你们了。”
“再此之前，我决定任性一把。”他的口气欢快，像是清晨鸣叫的鹰鸟，“所以，麻烦你啦，乔因”他大笑着，“不是一直都很想成为船长么”
“不是这么成为船长的好么，”被称作乔因的男子声音很不愉快，“被人说‘啊，他就是白胡子某队员以前的副队长’我也很不爽啊。”
“那就等等我，等这有一天，别人会这么说你的。”艾斯的声音很自信，“看，那就是世界最强的副船长。”他笑着，毫无阴霾，“在此之前，请原谅我的任性吧。离开也好，停留也罢，是我对不起大家，所以请随意。”
“说话真不负责。”长久的沉默之后，马尔科听到了这样的答案。剩下的事情，或许他不该掺和。黑桃海贼团的去留，只有黑桃自己能够决定，别人所给出的建议，所提出的意见，都只不过是水中月。
不过敢做出这样果决的决定，看起来昨晚艾斯果然还和老爹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呢。
马尔科笑着转身离开，看起来他想要做的事情，事到如今已经变得有些多余。虽然行为上还像是个孩子，可是心理上，这个孩子倒是很有担当。难怪老爹将他列为了人选之一，的确有成为王的资质呢。
还有……霸王色霸气。
不过这样的话，老爹就真的和罗杰海贼团牵扯不休了啊。作为对手的罗杰，作为合作者的阿葵尔斯，还有……艾斯。
马尔科有些感慨，他想起了初次见面，站在船舵后面的航海士小鬼。想到了后来只是坐在桌子后面，明明实力一般却荣登宝座搅弄风云的三王。想到了当年带着人登录圣地玛丽乔亚，搅得天翻地覆的神之手。
想到了那个在最后，向他寄出请求的挚友阿葵尔斯。
‘你见过么，’当年希望号上，坐在木箱上的青年这么问道，‘面对死亡时欣喜的眼神？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死亡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对着这个世界说再见之前，’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儿什么。像是罗杰船长的传说，起码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会呼唤我的名字。那样的话，或许当他们知道真相，不会那么憎恶我。’
‘马尔科，我是……’
“天龙人啊。”马尔科看着手中的沉睡的电话虫，黑色的长发，电话虫那端却永远不会有人接起了，“真是可惜了呢。”他低声说道，“作为天龙人……”不然的话，他一定还能够走的更远啊。
而不是因为一句短短的‘是天龙人’就可以被剥夺努力，成为公敌。
生命的最后，他在想什么呢？
马尔科又是会这么问自己。
敲门声响起，莫比迪克上会这么礼貌敲门的人可不多，大多是还没到门口就大声的嚷嚷叫人：“进。”懒得起身，马尔科将腿搭载桌子上一副应付的态度。不过进来的人有点儿超乎意料，“艾斯？”
“那个，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你。”艾斯看起来有些局促，“老爹说有事儿找你就行。”
“恩，话是这么说，要看什么事情了。”马尔科拽了拽自己的头发，“你的船员？”
“啊，不，他们决定去修行。”艾斯笑了笑，“所以已经离开了。是有其他的事情，老爹说……恩，你和哥哥很熟？”
“阿葵尔斯？”马尔科看着艾斯关上门，“是挺熟的，大型海贼团之间都是有着联络的，更不用说他原本还是罗杰海贼团大名鼎鼎的航海士。老爹当年和罗杰做交易时，我也和他做了些交易。”
“怎么？想哥哥了？”马尔科多少带着打趣。
艾斯恩了一声：“我就是问问，顺带，知道哪里有纹身的地方么？”他指着自己的后背。
“哎哟不容易啊喂，做决定了？”马尔科笑了起来，“这么大一片真的好么？不是打算以后出去单干么？”
“那不一样啊，”艾斯也笑了，“儿子打败父亲什么的，不是更有趣么”阳光灿烂，“更何况，能够挑战老爹的，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如果想要挑战老爹，先来挑战我好了！”他说的气势十足。
马尔科大概花了三秒去思考艾斯的逻辑，不过随即他放弃了。除却一些动作像是阿葵尔斯，艾斯某些性格和逻辑，还真和罗杰那个家伙一模一样。曾经阿葵尔斯就说过，罗杰的逻辑，正常人根本就理解不了。
反正马尔科是无法理解，一个想要攀登着老爹上位的人，为什么要在那么明显的地方，纹上纹身。那可就是昭告天下，他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将来如果他真的打败了老爹，名声也不好听啊。
或者其实老爹明白他是什么逻辑？
马尔科收腿叹气：“趴床上去吧，”他走到门口，“我给你纹。”
“火鸡你靠谱么？”
“再叫我火鸡，我给你纹海军的鸟。”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靠谱！”
第44章 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