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心里像有块大石头堵着,那种不堪的事,他该如何对蒋叔说出口。
他垂下眼睛盯着地板,明明才洗过冷水,额头却冒出细密的汗,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睫毛不安地颤动。
蒋长封试着用温和的语气又问了他一次,“小礼,能不能告诉我,我跟你一起想办法解决?”
他摇头,“不,不,解决不了的……”
“世上除了死亡,没有不能解决的事。”
一人步步逼近,一人颤抖着后退。
郁礼倒在床上,索性将脸全埋进被子里,嗓音暗哑,“叔,你别问了,求你……”
“求求你,别问了……”
意识到郁礼情绪不对劲,蒋长封不敢再多问他,只是郁礼目前的情况太不正常了,他担心会出什么事,哪里能走得开。
“小礼,你还好吗?说话。”手一碰到郁礼的肩膀,这才知道他浑身抖得有多厉害。
“小礼!”
蒋长封俯下身子想把他抱起来,却被郁礼一把推开。
他死命的往床里缩,双腿乱蹬,眼神充满绝望的挣扎与渴求,“叔,你别碰我,我是变态,我是怪物,求你别碰我了……”
郁礼越是这样,蒋长封就越担心他,担心他陷入癔症。
这样一想,蒋长封倾下身体把郁礼强制压住,手掌捧起他的脸颊,一边给他拭汗,一边温和地与他说话,却不知,他的气息就像毒药,猛烈的渗透进郁礼每一处皮肤,他为之战栗。
郁礼使劲往蒋长封怀里缩去,深深汲取他的气息,又神经质一样,面色痛苦地把人推开。
“叔,你快走,快走啊!我是变态,我不要脸!”
他的脸颊泛起两抹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嘴里吐出的气又湿又热。这副模样落在蒋长封眼底,毕竟是个成熟男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礼,你是不是想——”
“叔!”郁礼尖叫出声,“求你,求你别说……”
他本来就有一副奇怪的身体,现在还会跟动物一样发情,尤其对着他叔的时候,表现的那样饥渴。
他好肮脏,好龌龊,居然会对着他这般好的人产生恶心的欲念,他简直不配当他叔的朋友。
“小礼。”蒋长封一声轻叹,把蜷成虾米状的人缓慢展开,宽大温暖的手掌沿着郁礼的背一下一下轻抚慢拍,“小礼,你不要害怕,人有yù_wàng是正常的。”
郁礼抵在蒋长封胸前的脑袋猛晃,他不正常,如果正常怎么会对他的叔叔做那样的梦?
“yù_wàng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有需求了就去正常解决,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如果一个人没有yù_wàng,那就该去看医生了。”
郁礼还在摇头,抵触。
蒋长封只好说:“叔也有yù_wàng,每天早上起来那会儿,特别想。”中午想,夜里想,碰不到的时时刻刻都想,他甚至为这样精虫上脑的自己感到无奈又好笑。
“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