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江玉郎面色涨红,但他虽惊不乱,一只手犹如钢铁浇筑而成的铁箍般紧紧抓住了萧mī_mī柔美细腻的玉臂,另一只手犹如迅速缠绕而上的毒蛇吐信,悄无声息般印向了萧mī_mī心脏要害处。
萧mī_mī身形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招。她抱着已然留下青紫指印的手臂,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你的武功……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江玉郎也彻底不再隐藏,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手掌,似乎相当满意自己方才那一击,然后他才好似刚想起来对面的萧mī_mī,他转过头来,恶意昭然地笑道:“贱人!如果不是我一开始便另有打算,你以为我会委屈自己伺候你那么久?”
“不!不对!”萧mī_mī咬牙道:“一年之前的你,在我面前,绝对隐藏不了自己的武功!这其中……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
“你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的!”江玉郎无比得意地扬起脑袋,他甚至略带怜悯地看向疑惑的萧mī_mī:“你这一辈子,也别想想明白!”
萧mī_mī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她放下身上披着的绿纱裙,遮掩住青青紫紫的手臂,美目流转间强笑道:“想不明白也就算了,这世上,又有谁能够把所有的事都思考的明明白白的呢?就像这天地日月,朝起夕落……”
她的笑容比之方才,更为自然娇媚起来:“……日夜轮转交替,可又有谁,能够说得出,这一切,是因何而动的呢?”
“就连圣人都有无法理解的事物,我萧mī_mī,一时之间,搞不懂你的叵测,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呢?”这女子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彻悟模样,竟一时噎得江玉郎说不出话来。
“萧mī_mī,你真是令人恶心作呕啊。”江玉郎感叹道:“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我最最想要杀死的人,不是我的父亲江别鹤,也不是会坏了我所有事的江小鱼,而是你这矫揉造作到了极点的女人……当然,除了花无缺……可那是因为,他站得太高了,不论我对他的爱恨如何,也没办法影响他分毫,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花无缺是谁吧?”
江玉郎现出一个扭曲到极点的笑容:“就是你方才意|淫中的对象啊,花无缺、花无缺!你不觉得,只有这个名字才配的上他吗?”
“可惜,不论你是如何的妄想,你也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江玉郎笑出了声来:“因为,他只要出一剑,就可以取你的命,你甚至会死得毫无痛苦,因为他的剑太快太快,在这个江湖上,古往今来,没有人能达到他最后的高度。你啊……”
他畅快地笑道:“……你连给他提鞋都不匹配!”
小鱼儿站在与众不同的大树面前,并没有太多犹豫地敲了敲这一半光滑、一半粗糙的大树树干,他笑嘻嘻地、自娱自乐般喊道:“有人在家么?”
也许他只是想要试一试这颗大树是空心还是实心,说不定里面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毕竟他确实已经将这死寂的崖底来来回回搜索了一遍,除了这里,他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树里没有任何回应,但树皮却突然地移动起来,露出了之后那扇漆黑门户。
门户里安静且黝黑,没有任何的一丝声音。
小鱼儿拢起双手,置于唇边,他大声喊了起来:“有人吗?要是没有人,那么有鬼吗?快快出来恭迎你鱼大爷的降临!”
没有任何的动静。
萧mī_mī和江玉郎倒是听得到他搞怪般的呼喊,毕竟这地灵宫在设计之初,就已经决定了宫里的人能够最大限度地观察到所有的不速之客。但是由于他们二人正处于对峙之中,一时之间,小鱼儿就像是在表演单人相声一般,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他。
于是他还是一步步地走了进来,他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瞪圆了他的两颗眼珠子,强撑着胆子,挪了进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周围不过五尺大小的树穴中,地面竟缓缓地往下沉去。
不久,他来到了一条明亮华丽的地道,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底,推开门,看到的便是一位温柔美丽的贵妇人,正斜斜躺在舒适华贵的被褥上,她抬起如画般的眉眼,望了过来,娇声笑道:“也不知是什么好时节,奴家这小宫殿,竟一波又一波地迎来贵客。”
她拢了拢水泻般流下,逶迤于地的绿裙长袖,遗憾怅惘道:“可惜哪怕是奴家亲身前往邀请,那白衣的贵客也对妾身这蒲柳之姿不屑一顾,可他的风姿之盛,倒是让人寤寐思服,好生惦念。不过这位小客人也真是好运道,误打误撞地竟然找到了奴家这宫殿的入口,若是不能好好招待一番的话,岂不是让人嘲笑我这主人家也忒过小气?”
你直接说我是自己免费送上门来的就好了,小鱼儿暗地里撇了撇嘴。
“奴家这里虽然清贫,但是好歹招待客人的酒水也还是有一些的。”萧mī_mī睁着眼说瞎话:“小色鬼”
她亲昵地招呼着江玉郎,丝毫不见片刻前仍与他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你这该死的小坏蛋,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快去给这位小客人端上酒来”
江玉郎畏畏缩缩地佝偻着驼背,仿佛方才那恶毒肆意的江玉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他唯唯诺诺地应声道:“我……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他甚至万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