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啊？”颜非抬头，就见河靖一脸愠色地看着他。
“……”河靖不说话。
颜非也不知怎么回事，脑子一锈，指着自己的脸问：“你觉得我漂亮吗？”
☆、r 21
为什么要问出这种女朋友问男朋友的话……还一脸无辜？
河靖犹如被冰冻住了一般，僵硬了好几秒，待他反应过来时，颜非还无辜地看着他，眼里盛着期待，似乎他不回答，就不放过他。
“你干嘛纠结这个问题？”河靖捡几句安全的话来搪塞，“这是小女生才会问的吧？”
“这样啊……”颜非颇为失望，“也对呢。”
河靖心想他虽然不介意别人将他错认为女生，但应该也不喜欢别人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形容一个男生漂亮……确实有点不妥当，但这也是一种赞美吧。”
瞧着他眉眼落寞地低垂，河靖忍不住就想说些安慰的话安抚他，“那个，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圈子，就是同志圈子，有很多比女人漂亮的男人，他们不仅不介意别人夸他们漂亮，而且会引以为傲。”
“啊……”颜非没有概念地幻想出一些形形色色的男性形象，要多漂亮，就像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narcissus一样吗？
河靖见他吃惊的模样，忽然起了些坏心，夸张道：“那些男人有些喜欢男扮女装，外貌看起来完全是个大美女，很多男同志喜欢这种类型。”
“这么漂亮啊。”颜非古怪地瞅了河靖一样，“是不是……有点像我一样？”
河靖怎么觉得他有点怨念，“比你漂亮多了，更加像女人。”
哦比我还要漂亮……不知为何，颜非觉得这句话听上去令他有些不服气，他是从小被人夸漂亮长大的，夸多了他也就没感觉了，但一对比其他人的长相，他还是自觉长得确实好一些。颜菲菲长得与他九分神似，应该说她是女生中长得顶漂亮的，但有时也会带着嫉妒和玩笑的口吻说什么“哥你长这么漂亮给不给人留活路啊”，颜非当她开玩笑，上了大学后，见排队追颜菲菲的人可绕z大好几圈，才相信他们这种长相是真的好看。
“可我妹妹说，我长得比女生好看。”颜非用不太确定的口气强调道。
河靖其实很想附和他妹妹的言论，但又怕真的这样说，颜非又会生气，啊啊啊唉唉唉，揣测一个男生的心理都这么麻烦啊啊啊啊。
“你妹妹开玩笑的吧，你第一眼看上去确实像女生，看久了，就明显看得出你是个男人。”河靖用非常正经的口吻剖析道，“你要不是这头长发……也不会这么像女生了。”
“所以我到底像女生还是男生？”颜非也被他绕糊涂了。
河靖平时极具逻辑性的思维也被他绕晕了，“你到底是希望我说你像女生还是男生？”
“我——”颜非彻底糊涂了，瞪大眼迷蒙了，“我也不知道了……”
河靖屏息瞪着他好一会儿，蓦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傻了吧，颜非。”他不客气地将颜非的头发搓得乱糟糟，心情大好地往前走。
颜非捂着自己的脑袋追上去，不甘心道：“我不傻——”
这晚，由颜菲菲引出的“颜非到底漂不漂亮”话题就这样被终结。颜非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以前是很无所谓这个问题的，但他今天很想知道河靖到底是怎么看的，虽然河靖说了一堆，但也没表示出什么具体的意思。
颜非跟着他绕镇子逛了一圈，见天色不早，就回去了。
“今天你先去洗澡，洗完了我洗。”河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出了房间。
颜非心里还想，不是说两个人一起洗省热水吗，怎么又不一起了？
他没来得及问，只好一个人先去浴室洗澡，他洗了头发，但老屋里并没有吹风机，所以只能边擦边等它干了。
这时河靖回来了，见他洗完了，就道：“我去洗了。”
“哎——河靖！”颜非赶忙叫住他，“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洗了？不是要省水吗？”
呵呵，省水是借口好么笨蛋！
河靖轻笑了一声，颇有讽刺的味道，“我是同性恋，你不避嫌吗？”
“这个和洗澡有什么关系？”颜非不解，他的性取向自己根本不介意啊。
“说实在话，颜非，”河靖觉得缺根筋的家伙真是令人头疼，“我喜欢男人，所以看见男人的身体会有反应，即使面对我不喜欢的人，男人的身体符合我的口味，我也很——你知道了吗？”
颜非愣愣地：“喔……”
河靖以为他被吓到了，忽然觉得公开性向轻松了不少呢，有些话能当面毫无顾忌地讲出来了。他趁着颜非发愣的现下，无所谓地跑去洗澡了。
颜非傻愣愣地机械地擦了好一会儿头发，才反应过来，脸突然爆红。
所以昨晚和那次在澡堂河靖勃起是因为——
啊啊啊啊啊！！颜非猛地捂住自己的脸，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河靖觉得他的身体符合他的口味啊！所以才会有反应吗？
颜非仔细地回想了前前后后，他那单纯的脑袋突然开了七窍似的，澡堂里有一堆男生洗澡，河靖却不会有任何不自在，只在帮他解决生理问题时会勃起，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
说明……颜非又卡住了，呃，好像只能证明河靖满意他的身体？这种认知又让颜非陷入躁郁的境地，对于一个喜欢同性的人来说，看见满意的同性的身体，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