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窒息般的对峙,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原本占尽场上优势的敌手,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审视夺度的对待眼前的弹头几人。
在如此大的优势下,不但被对方临场算计,更有被翻盘的迹象,特别是当队伍中的主要突击手,彻底失去战斗力后,他们与肖胜等人的人数对比已经持平。
只不过,肖胜方两人暂失去了侵略性的攻击能力,勉强能够自卫,而敌方,也有一名队友肩膀被打穿,一个在暗处的狙击手,还有一个单从速度和能力以及大局观上并不输给肖胜的突前人员。
这名突前人员,在肖胜看來极为老道,特别是当他的狙击手,在捕捉到自己的身位后,并沒有盲目的一撮而就,而是选择在弹头与斥候之间的‘黄金点’。
对于两个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只有反击手段的士兵來讲,利用他们现在的处境,牵制住对手最为主力的人员,以一抵三,那么剩下的队友,就有了逐个击破的机会。
老辣且狠毒,虽然未与对方直接交手,但单从对方的走位,以及部署上,肖胜就已经嗅到了这一点,这绝不是国际上那些‘酒囊饭袋’,刚从某国特战队退下來,就甩着尾巴接活单干的‘初哥’,而是如同他这般,真正经历了数百场生死战的老兵。
他们的经验,他们的思维,以及他们的经历甚至每一个动作,都是从死人堆里学出來的,绝不像那些刚才猎人学校毕业的‘新兵蛋子’,照搬书本。
一般情况下,在战前,若是得知遇到这样的对手,肖胜总会反复调研对方的习惯以及细节,再做战术上的部署,可今天,突如其來的变故,不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更让他以及自家兄弟,完全发挥不出特长。
这场对峙,延续至现在,其实他们已经先输一手,这么久的奋斗,只是为了拉进距离而已,可这份距离,刚刚推进那么一点点,对方的这么一个选位以及牵制,又把活着的天枰,倾斜到他那边。
此时此刻的肖胜几人,无比思念远在西北的ak和河马,若是有他们在,也许眼前的一切危机,就都不算危机了。
“吗的,k哥在,对方狙击手的头,绝对都被爆十次了。”这是此时弹头和斥候最为忌惮的存在,那般能穿透装甲车的大口径狙击手,幸亏是单阀门,无法连续射击,否则,以现在两人掩藏的位置,绝对撵的跟疯狗似得,到处乱窜,这样的配备,国际佣兵组织,应该沒几家吧。
“真特娘的能烧钱,一枚子弹近两欧元啊,草,都赶上我半天的出勤补贴了。”望着身后,那被狙击手打爆了的树杆,脊背上渗出冷汗的肖胜,不禁心里嘀咕着这些。
深咽着一口吐沫,身体倚在土坡凹地,从腰间抽出了一个类似枪筒的装置,小心翼翼的拧在了沙漠之鹰的枪口,这种能使沙漠之鹰的出弹距离更加恐怖的装置,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把整个沙漠之鹰的后座力,也带大了数十倍。
幸亏肖胜身边有ak这么一个,对自己的习性,对枪械的构造无比熟知的妖孽,经他改装后,后座力小了些,但仍旧会让肖胜的手臂,往后倾斜数分,在这种对峙下,零点几秒的晃神,都有可能被敌手抓住机会,一般情况下,肖胜很少选择用它。
可现在对方的狙击手,成为了拦在几人之间,最大的障碍,不说一枪毙命,怎么着也得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失去制高点以及视野,唯有这样,肖胜才有机会,破除对方对弹头和斥候的牵制。
肖胜的改装枪有弱点,敌方狙击手的大口径,单阀门的狙击枪同样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沒开完一枪,就需上一次膛,这种枪械射程更远,准确度高不假,但真正遇到阻击战时,还不如半自动步枪來的实在。
很显然对方的先前准备,不是冲着他们來的,如果肖胜沒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冲着自家老子或者老爷子等人去的。
一个‘神射手’,一个能力完全可以与自己聘美的高手,再加上突击手等辅助人员,更配合着eo在赫兰镇的内线,肖胜怎么盘算,若是这事成了,老太君的寿宴都不安生呢。
直至现在,从对方开枪到肖胜做好准备,肖胜都未有听到那清脆的上膛声,肖胜不相信,对方的熟练度比ak,约翰还要牛逼,他们还需二到三秒,而对方为了隐匿身份,在射击后,根本沒有做出这种动作。
“今晚的月亮真圆呐,。”就在这片森林,陷入死寂般的气氛时,肖胜突然开口,不禁让弹头和斥候,同时眼前一亮,如此茂密的森林里,这个时候怎么能看见月亮,但他们看月亮得抬头,这句话另一层的深意,这厮要阻杀对方占据制高点的狙击手,他需要两人几秒钟的牵制。
手心内渗出冷汗的弹头,表情变得狰狞起來,顺着左臂流淌下來的鲜血,沾染在他的衣袖上,浑然不在意的这厮,嘴角微微上扬,他能感觉的到,子弹是打穿了他的肌肉,若是动了骨头,他连抬起來的力道都沒有了,不幸中的万幸,这说明在蓄力的大前提下,他的身体或者说左臂,还能经得起一次到两次高负荷的运动战。
同样庆幸的,还有把仪器捆绑在小腿上的斥候,这厮浑身上下到处装的都是高科技,这都是为了行动的方便,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小习惯,让敌手的子弹,并未打穿自己的小腿,还能一战,最起码他自我感觉良好。
肖胜突兀的声响,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