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真是很会为我着想,萧子翀想着,就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再去想了。”
没有在当年保护萧子翀,闫然甚至生出了自责的情绪,他想了想,说:“我把我二舅的电话告诉你吧,以后再有危险,你就给他打电话,你说你是我的朋友,我和你在一起,他肯定会非常重视。”
萧子翀不由笑了,说:“不用了,现在我爸妈都有手机了,我可以直接给他们打电话,他们知道你二舅的电话。”
闫然这才觉得自己稍稍帮上了一点忙,好受了一点。
想了想,他又道:“我被曹俊的剪刀捅伤了,有可能会感染艾滋病,你和我在一起,不担心吗?”
“担心和你做朋友,也会感染吗?”
“嗯。”闫然很窘迫。
萧子翀:“你是不是傻。你不是吃了阻断药吗,根本不会变成艾滋病的。即使真是,只要一直吃药控制,也就还好,这总比那些癌症晚期的人强多了。要是你都病了,我却不关心你,那我这人人品也太差了吧。再说,艾滋病不是通过血液和性传播吗,我俩难道还会发生血液交换,或者性行为?”
性……性行为……性行为???
萧子翀说出这些字词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平静和随口?
闫然的脸瞬间通红,满脑子都是那个“性”字。
萧子翀见闫然面红耳赤一脸窘迫,他便也意识到了问题,毕竟闫然可是要完全屏蔽其他男生黄段子的乖乖孩子。
萧子翀想笑,又没笑,一本正经说:“好了,你别胡思乱想了,肯定没事的。”
闫然回到家,将今天的事记在了日记里,并在日记结尾加了一句疑问句——“萧子翀会像其他男生一样看黄色书吗?”
但随即,他就想到了自己书柜里被包了封皮假装教材的《绝爱》,他不由又羞愧又心热,真是矛盾。
就因为写日记,脑子又费了很多能量去想萧子翀,以至于他这晚作业到凌晨一点才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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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期考试如期进行,因为这次考室按照成绩排,和他同一考室的,1班的学生只有姜坤。
中期考试,第一天上午是语文数学,下午是英语,第二天上午考物理化学,下午考生物,第三天上午考历史政治,下午考地理。
要考整整三天,和期末考试的安排一模一样。
白天考试,晚上的晚自习并不强求,所以萧子翀晚上并不到学校复习,闫然便也没到学校。
虽然之前萧子翀就时常给闫然讲题了,只要闫然不懂的,萧子翀都从不拒绝讲给他听,但是,萧子翀并不太敢总在家里招待闫然给闫然讲题。
他上次因为闫然讲题到凌晨十二点过的事和他爸吵了架,虽然是他赢了,但他总觉得即使赢了,可能他爸对闫然的印象也不可能太好,所以,他之后就多在学校为闫然解答问题。
但考试期间,萧子翀晚上不去学校,闫然却依然有很多问题,萧子翀又不能打击闫然的学习热情,让他这几天不要问自己,所以,他吃了晚饭后,会去闫然家里一阵,在闫然家里看书。
闫然的卧室和萧子翀的同样宽大,但他的卧室里没有萧子翀那么多书架,所以显得很宽敞。
闫然家里很看重萧子翀,见他来带动闫然学习,自是非常高兴。
萧子翀发现闫然的卧室门不能反锁,他很吃惊,之后和闫然一起坐在书桌边看书做题,仅仅两个小时,闫然的奶奶带着杜阿姨进屋送过三次水果,并进行过两次慰问,让萧子翀多关照闫然;闫然的父母又分别各自进来过两次看两人的学习情况,并询问两人是否吃夜宵。这种密集的关注,让两个少年都神经过敏,以至于闫然无法沉浸在自己的习题里,不时要回头去看卧室门,萧子翀看出了闫然的问题,但又不便提醒他“不要理你奶奶和父母,注意力集中一点。”
因为觉得闫然的家长太烦了,萧子翀就又变成了那个“腼腆”“沉默”“高傲”的优秀学生,除了对着长辈笑了一下,一概不回答他们任何问题,只专注于自己的习题册。
闫然心思敏感,发现萧子翀好像不喜欢他的家人总进屋来打扰两人学习,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要求奶奶和父母,其实他一直以来都在要求**,但至今没有任何用处。
到了十点钟,做完了几套提高题并总结了题型的萧子翀,就起身要回家了。
闫然送了他到门口,很想为自己奶奶和父母解释几句,最后又没讲出口。
萧子翀:“早点睡吧,别熬夜看书了。也不要和别人对答案,考完的就不要去想了,想接下来要考的科目就行了。”
闫然乖乖听着,应了。
第二天晚上,萧子翀就不去闫然家里了,让闫然到他家去看书,闫然松了口气,他之前一直担心萧子翀会因为他奶奶和父母说了些他不喜欢的话而生气,现在看来,他没生气。
到了萧子翀家里,萧爸爸在学校加班批卷没在家,萧妈妈吴岚只在两人进卧室的时候,给他们一人端了一杯牛奶,她就去做自己的事了,没再来理睬两人。
闫然以前一直以为萧子翀的父母是高度围绕着萧子翀转的,现在发现全然不是这样,他不由有些疑惑,又想到萧子翀曾经对他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若有所悟。
中期考试结束,之后就是秋季田径运动会。
这天,天气晴朗,天空高远,风和日丽,是开运动会的好日子。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