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考上了王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导师还是詹姆士？”
校园内，苏鲁来办最后的手续，同时也是跟好友乔治告别。
而乔治的表情十分夸张：“那个冰山脸加刻薄嘴的詹姆士？”
“他……还好吧。”
苏鲁心虚地笑了笑，感觉詹姆士后来态度挺和蔼的。
“你不知道……他淘汰了我们这一区除了你之外所有的学生，有一个从小就很出名的天才姑娘，是被他骂哭跑出去的……”
乔治一脸吓到了的表情。
“哦……”
苏鲁对此不置可否。
“还有……那位詹姆士导师，可是王都内一位有名的大人物，来到白锡之后，很多高官都去拜访过他……你等等……”
乔治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跑回教室。
没有多久，穿着校裙的人影在门口一闪，又缩了回去。
但等了片刻，似乎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是洋娃娃一般的金妮。
“你好……摩菲……恭喜你考上大学。”
她搅动着自己的裙角：“我听说你的导师是詹姆士？那位很有影响力的绅士？”
“是的，再见！”
苏鲁捂着额头，望着从窗户里面透出的很多脸庞，其中就有乔治的。
不用想，这个消息肯定是他放出去的。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幼稚……’
他转身就走，没有给金妮丝毫说话的机会。
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想为自己的老爸求情，虽然自己开口，詹姆士八成会答应，但关键是凭什么啊？
望着他的背影，金妮的肩膀飞快抽动起来。
“喂喂……”
走出校门，乔治追了出来：“你怎么就走了？”
“幼稚！”
苏鲁白了他一眼，在完成摩菲的心愿之后，他看金妮完全就是一个路人了，只要不挡着路，连踩都不屑踩！
“我以为……你可能会帮帮她的……”
乔治突然沉默了：“据我所知，金妮的父亲状况很不好，家庭也因此破产了，她很可能会退学……”
虽然之前他义愤填膺地谴责了那个女人，但此时却又有些同情，毕竟是少年，又同学这么久。
“所以呢？”
苏鲁耸了耸肩膀：“难道要为此，消耗我在詹姆士那里的印象分？”
“摩菲……你变了。”
乔治幽幽叹息了一句。
因为我是苏鲁，不是摩菲。
苏鲁心里回答了一句，脸上带着微笑：“人总是会变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的原因。
至于乔安妮那里，少年失恋，饱受打击，又去到新的地方，产生一些变化毫不稀奇，不是么？
……
黑铁街，一家廉价快餐厅之中。
王国调查员，代号‘秃鹫’的男人坐在沙发椅上，无聊地打着哈欠。
在他对面，则是本地警官约翰逊，正享用着黑胡椒烤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最后的排查……”
秃鹫露出一个微笑：“那位‘正义的伙伴’没有丝毫线索，虽然路过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但调查员的直觉，让我不放过任何一个情报……从理论上来说，克劳德父子的每一个仇人，都有嫌疑。”
“我可不知道克劳德还有居住在黑铁街的仇家……难道是他厂里的工人？”约翰逊将最后一截烤肠塞进嘴里。
“不……是那位兰德少爷的，他最近可是有一个专门的庆祝会呢……我喜欢香槟！”秃鹫道：“虽然我拜访了他的老师，知道他的毕业一点也不值得庆祝，还剥夺了另外一个学生的成果……或许，应该用‘交易’这个词。”
“你是说……摩菲？！”
约翰逊的表情严肃起来，显然他不是对此一无所知：“我不认为那样一个少年有着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
“宾果……这就是你的思维盲区，而我的调查经历告诉我，不能错漏任何一个微小的可能，当然，这个可能的确不大，因此我将他放到了最后……”
秃鹫眼角已经瞥到了少年的身影。
“你要知道，他已经被王国机械大学录取了，导师还是詹姆士，就连署长都要去拜访的大人物……要注意影响。”
约翰逊咳嗽一声，提醒道。
“是啊，真可惜……我们晚了点，要是早点行动，将他抓进小黑屋里关上一段时间，或者稍微恐吓下，依照我的经验，这样的少年或许就什么都说了……现在，却不得不采取麻烦一些的手法……”
秃鹫站起身：“别忘了结帐！”
“你要做什么？”约翰逊不安地问道。
“放心……不会出事的。”
秃鹫穿上外套，走上街道，迎面走向那个少年。
……
“嗯？”
正准备回家的苏鲁突然感受到危险。
甚至，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要汇聚到那个影响他的人身上。
但旋即，他遏止住了自己的这种本能，只是用眼角余光一瞥。
“不认识的人……我得罪的人已经死了，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詹姆士的敌人，一个是调查克劳德案件的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我连入学都没有呢……”
在这一刻，苏鲁就决定了，要装成一个普通人。
下一刻，他跟那个风衣男擦肩而过，鼻尖似乎嗅到了一种熏香的味道。
“嗯……熟悉又陌生的魔药……”
苏鲁心神一个恍惚，任凭熏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