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胡晟所说的那样,三清一行人跟着他走出了这条热闹的街道,拐了个大弯之后,便抵达了一个僻静的区域,胡晟的家就在街口的位置。£∝,一间看似宽阔的青瓦土胚房。胡晟走上前,一把推开了大门,然后站在门里边招呼众人。
“这离家门都不锁呀?”林丹鸿第一个走了进入,还顺带着调侃了胡晟一句。
“什么都没有,也不怕人家惦记,搞不好遇上心地善良的,还会给我留点儿买米的钱呢!”胡晟微笑着自嘲道,这时候三清魂皓轩和木易也已经走进来,站在了院子里。
“刚才听你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那你的家人呢?”三清四下望了望,看到这院子的北角种了一颗枇杷树,看那高度像是有些年头了。枇杷树下,辟出来一小块地,种了白菜和韭菜,可能是疏于管理,这些菜还未及长成,就已经枯萎了。
“我呀,原来是有家人的,不过现在没有了。我们家原来住在东北,我爷爷是打鬼子的时候死的,临死前手撕了不少鬼子,后来连尸体找不着了。我奶奶带着我爸到处逃亡,解放后才在这南京城定居的。后来我爸娶了我妈,生下了我,日子过得虽然不好,但也安稳。我十二岁那年,也就是七八年,赶上了改革开放,我爸妈跟着一伙朋友出去做买卖,可这一走就在了没有回来,到现在也没个动静,估计是死于非命了。后来我就跟奶奶相依为命,直到半年前我奶奶病逝了,这世上就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胡晟轻声回答道,语气里没有太多的伤感,但却无比落寞。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三清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似乎不太好,连忙道歉,并努力的寻找新的话题,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一个人也是挺好的,无牵无挂!”胡晟苦笑道,然后转过身去,“咱们先进屋吧,这房子虽然旧了点儿,破了点,但地方大,正好还有四个空房间,你们先住一晚上,要是不嫌弃,住到你们离开南京也行!”他说着便走进了里屋。
三清等人跟上他的脚步,把这屋子逛了一遍,屋子里五个房间,每一间都很宽敞,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厨房。之后,他们便各自挑选了房间,林丹鸿拉着胡晟和木易出门去买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三清和魂皓轩则被留下来负责收拾房间。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三清掏出了铜钱,决定用猜正反面来决定谁收拾这四个房间。结果是魂皓轩输了,他不认账说要再猜一次,结果他连输了五次,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四个房间收拾了一遍。三清跟在他的身旁,指手画脚,差点没把魂皓轩给气死。
这一次,林丹鸿也算是下了血本,她买了一大堆菜,摆了满满一桌子,胡晟和木易都吃得狼吞虎咽,如转世的饿死鬼一般,三清则温柔了许多,如以往一般细嚼慢咽着。林丹鸿看着大家都吃得开心心里美滋滋的。可唯独魂皓轩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回屋去了。
吃过晚饭,又闲聊了一会儿,大家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三清回屋后,把从扬州得到的那幅画取了出来,在灯光下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但却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好并且放在了枕头底下,才关了灯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了起来,他想起了西湖中那条发光的鱼,想起了那个盒子里的那****帛,以及锦帛上的那行字。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我来南京?那偷走白狐血的又是谁?”三清轻声说着,到现在他仍是一头雾水,就这样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房间。他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床头竟然站着一个人。
“谁!”他坐起来,警惕的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三清立刻翻身下床,追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枕头下的画也一并带走。
三清追出房间时,那人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乘着月光,三清大致看清了那人,是一个老婆婆,而且有些诡异。三清没有说话,慢慢朝她走过去,就在离她还有三步左右距离时,那老婆婆回头看了三清一眼,面色苍白,但却带着微笑,她回过头,直接穿墙而过。
三清大吃一惊,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打开大门跑到了街道上,他看到那老婆婆踏着碎步,往街道深处走去,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三清跟着她走到了街道的尽头,眼看着就要碰面的时候,她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奇怪!”三清微微皱起眉头,四下观望,没有看出什么蹊跷,接着他又嗅了嗅,也没有闻到这附近有怨气。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他将画藏到了怀中,准备往回走。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便看到他右手边的那条巷子里,有个人影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而且速度极快。
三清定睛细看,那人竟然是魂皓轩,“这小子怎么也大半夜不睡觉,跑了出来?”三清心生疑惑,魂皓轩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也出来了?”魂皓轩看到三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冷的问道。
“有个老婆婆进了我屋里,把我引到了这儿!”三清沉声回答道。
“你也看到了?”魂皓轩撇了撇嘴说道。
“也?难道你也是?”三清一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嗯,她把我带到了那边的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