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摇摇头:“他刚出现你就来了。”

肖何心里隐约觉得今天遇到的跟以往的不同,确实像凤琷说的那样,自从他身上戴着他的羽毛,就没再遇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前肖何就是单独洗个澡都能被女鬼找上门,这次他为了躲凤琷,泡在实验室四五天(虽然好几次被抓回来),期间一直平安无事,只有今天异常,遇到那个东西。

肖何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凤琷的翎羽不足以震慑对方。

肖何默默看了凤琷一眼,不太确定该不该把这个猜测告诉他,告诉他他也不会承认,毕竟自尊心那么强……

“我今天遇到那个……感觉不是那么简单,跟之前的几次都不一样。”

凤琷有些好笑:“你还会区分简单不简单了?说来听听,怎么个不简单法。”

“今天那个是人形的,他见到我还跟我说了话,他知道我的名字。”

肖何没说他长得也挺不错,这只凤凰肯定要炸毛。

“我觉得他肯定也认识你,你出现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他来了’,然后就离开了,不过我也不确定他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凤琷,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特别肃杀的恶意。”

尽管找上门来的没几个有善意,但是这位的恶意尤其明显,肖何以前其实对鬼怪没有任何灵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渐渐产生一种危机感知,尤其对鬼怪。这种感知很奇妙,比如有些地方让他汗毛倒立,他自己下意识就会不想接近那里。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的仇家?”

凤琷认真地思考起来:“我应该没什么仇家吧,跟谁有仇我一般当场就报了。”

肖何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丝不寻常。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场就报了是什么意思?”

凤琷不在意地挥挥手:“谁惹到我当场就被收拾了,我不跟人家结仇的。”

“……”那你惹到人家呢?等等,你当场收拾对方这不就是结仇了吗?!

肖何面无表情:“我能问问你到现在为止都谁惹到过你吗。”

凤琷就用一种世界上傻逼这么多的语气说:“那可多了。”

“……”

肖何突然觉得自己要命不久矣,他现在才知道,最可怕的不是到处惹是生非招惹仇家,而是招惹了仇家而不自知啊!

他默默低下头看着胸前挂的小片彩羽,颤着手想把它揪下来——揪下来然后狠狠扔出窗外!这个东西戴着,已经不是护身符的作用了,而是催命符的作用了!凤琷不怕招惹仇家那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但是他可是个凡人啊,他那些仇家不敢找凤琷的麻烦,找他的麻烦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是肖何自大,他没那个自信成为凤琷的弱点,但是这羽毛的标签打得太明显,他想不多想都难。

凤琷察觉到肖何的动作,警惕地把他的羽毛塞进肖何衣服里。

肖何不太报希望地说:“那个一看就不是凡人,长得一脸邪气。”

他仔细描述了对方的长相。

“还有他的舌头是分叉的,眼睛像兽类的竖瞳,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能力变成完全人类的模样。你认真想想,真的记不得他吗?他说我们还会再见面……”

真的不想再见了……

凤琷皱着眉认真想了,然后摇头:“又不是重要人物,我为何要记得他。不过听你描述的样子,那应当是妖。法力再强大的妖类变作人时,身上也会有某一部分带有原形的特征,除非它们升仙或者成神,不然一眼就能被认出来。”

“就像中国古代传奇中狐仙总是会露出尾巴那样?”肖何问完就盯着凤琷的眼睛端详——说起来他的眼睛也跟人类非常不一样啊。

凤琷扬了扬下颌:“哼,你们凡人的传说我如何知晓。因凡人与妖类同在人界生存,妖类想要到人的世界生存并不费力,所以天道法则便令他们在外貌上有异于凡人,轻易不能进入人类的世界。”

他说完停顿一下:“当然,这只是对于低阶的妖类来说,高阶的就不一定了,毕竟凡人眼瞎的多,妖类又擅长幻术或迷幻等障眼法,他们若想在人类中间生存,刻意遮掩自己身上不正常的地方,骗一骗你们这些傻子还是可以的。”

肖何眉头猛跳:“喂,你现在还吃着凡人的用着凡人的,说话给我小心一点。”

凤琷被警告后也想起肖何就属于他眼中“眼瞎”和“傻子”那部分,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言归正传,如果是妖类的话,对方就更不可能把我当仇人了。”

肖何以为他要说自己对妖有恩之类的话,心想如果是这样,自己也许还能逃过一劫,谁知凤琷紧接着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们法力再强也强不过神,更强不过我,听你的描述,即使不是羽族,也该属于兽类,我身体里面同时兼有凤凰和神龙的血脉,无论是什么妖,它都会对我产生本-能的畏惧,正面跟我对上,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同属羽族和兽类的王者……失敬失敬,这就是传说中的qín_shòu吧。

肖何颓废得要化灰——这只鸟到底会不会抓重点,关键是人家现在没跟你正面对上,人家来找我了啊!从女鬼事件上肖何也看出一些端倪,这凤凰出手狠辣,霸道又记仇,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轻重,也许某些事情在他看来是小小惩戒,却能给对方造成不可挽回的创伤。

……从他从来不听劝固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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